顧千凝看苗氏病的都昏迷不醒了,自然也顧不得其他的了,先讓府醫給看病吧。
顧千凝就回自己房間了。
這苗氏如何會病的這麼重呢?
這真的有些不太符合常理了。
若是苗氏對謝景城這樣恨之入骨的話,謝景城這都在生死邊緣了,她應該高興才對啊。
為何要絕食,要生病呢?
這苗氏如此,是不是有什麼陰謀啊。
顧千凝心裏也是千頭萬緒的。
她想了想,還是不太放心,就又去看了一下謝景城。
謝景城如今也只能臥床休息了。
看着有氣無力的樣子,現如今也是用藥材吊着性命罷了。
若是一停藥,只怕是立刻就一命嗚呼了。
此刻瞧着謝景城沒有睡着,所以顧千凝就湊上前去了。
謝景城聽到動靜,這才抬眼看了一眼顧千凝。
看到是顧千凝也沒有太大的反應。
甚至連一句話也沒有說。
他現在不過是熬日子罷了。
也是從昨天開始,早水米不進了,甚至連口水都喝不下去。
而他不說話,也是因為顧千凝對他來說,本來就是無足輕重的人。
顧千凝本來想對謝景城說一下苗氏的情況的。
可是看到謝景城如此,她也是話到嘴邊說不出來了。
索性就打算離開。
謝景城本來已經閉上眼睛,閉目養神了,而此刻卻突然輕聲開口說道:「三弟妹,請留步。」謝景城的聲音不大,而且說的也有些斷斷續續的。
「大哥,有事可以直接說。」
「我想見見苗氏。」謝景城皺着眉說道。
顧千凝看着謝景城,有些不知道謝景城是什麼意思?
為何要在這個時候見苗氏。
說實話,現在這謝景城的身體,真的不適合再受刺激了。
若是苗氏說個什麼難聽的話,估摸着謝景城就能直接歸西了。
「大哥,你現在的身體不能受刺激,你還是好好休息吧。」
「你只管叫她來,有些話,我也要當面問問她。」謝景城皺着眉說道。
謝景城的語氣包含了一絲怒氣,看着樣子,是非要見苗氏不可了。
顧千凝眼看這樣子也是瞞不住了,索性直接開口說道:「大哥,你現在想見大嫂也見不了,她受了風寒,如今也是高熱不退,昏迷不醒了,大哥也沒法見她了。」顧千凝直接說道。
謝景城聽的這話
驚訝不已,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
「怎麼會這樣?」謝景城反問。
這個問題,顧千凝也回答不上來啊。
反正現在人就是這個狀態,也沒法見。
「你去吧,讓府醫趕緊救她,我現在這個狀態也活不了一天半天的了,在我臨死之前,有些話,我要親自問問他,否則我死不瞑目!」謝景城一口氣說完這段話,可是真的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了。
似乎是用盡了自己身上所有的力氣一樣。
顧千凝聞言,也沒在多留,也就退了下去。
她真是有些搞不明白,苗氏這到底是怎麼受了風寒的。
難道她是故意的嗎?
可她故意做這樣的事情,又有什麼好處呢?
真是弄不明白。
顧千凝回了自己院子,這段時間,真是多事之秋,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了。
她和謝景灝本來也是新婚燕爾才對,可是到現在,二人竟然還沒圓房。
說出來,也是有些荒唐了。
其實圓房這件事,本來洞房花燭夜就該做的。
可是偏生遇到了那麼多掃興的事情。
而後就事端不斷,所以都沒這個心思。
若是尋常夫妻,大約也就順勢做了正式夫妻了。
可謝景灝說,要把他們之間這麼美妙的事情留在最美好的一刻,要讓她終生難忘。
現在不是時候。
就這一點而言,顧千凝就知道,謝景灝是真的把她放在心上的。
她不是沒嫁過人,這一般的男人把女人當成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
可謝景灝卻是把她看的比一切都重要。
其實顧千凝老早就知道自己是沒嫁錯人的。
顧千凝在這胡思亂想中,竟然歪在炕上睡着了。
她主要是心太累了。
而與此同時,壽安宮那邊,太后也有些着急了。
她和信陽郡主談話也有幾天了,可是信陽郡主卻是一點兒動靜都沒有,這讓太后心裏很是不滿啊。
而且今日楊璨母子進宮的事情她也知道了,這雖然是去見趙皇后了,可是到底所為何事,太后心中疑慮叢生。
昨日謝景灝進宮,百般試探,她不是察覺不出來。
雖然在她的避重就輕之下,謝景灝到底也沒直接問出口,可若不是她一直在打斷謝景灝的話題,謝景灝可能就直接問出口了。
到時候,就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這謝景灝為了顧千凝當真是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啊。
太后深深的覺得壓力有些大。
而這件事,最好是可以快刀斬亂麻才好,若是在這樣拖下去,只怕是會不妙啊。
說不準,她已經露出馬腳了。
若是楊璨等人已經知道是她背後主使這件事,那肯定會採取很多應對政策的。
信陽郡主那邊卻是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着實讓人惱怒。
太后思量一刻,終究是有些不安。
所以直接傳召信陽郡主進宮。
太后是即刻傳召的。
所以讓人直接出宮宣召信陽郡主即刻進宮來,一刻都不能耽擱。
信陽郡主那邊接到消息,更是擔憂不已。
她本來以為這件事能在拖幾天最好了。
她只想着給邕晟帝留書一封,然後帶着何文諱離開算了。
這邊只是輕裝上陣,收拾一些金銀細軟罷了。
雖然當時信陽郡主進京的時候,也是帶了半個家當過來的。
可為了何文諱,這些都可以不要了,只是能帶走的金貴東西丟下,到底在封地,她還有半個家當呢。
下半輩子也能衣食無憂了,而且留下這個半幅家當,都可以充盈邕晟帝的私庫了,也能讓邕晟帝消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