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才是最好的。
「好吧,我也同意,只是我還要給田少青一個教訓,我要讓他斷子絕孫。」顧千凝一字一句的說道。
這話雖然也是有些狠毒的,楊璨也很驚訝,這田家到底怎麼惹了顧千凝了,顧千凝竟然也這般的恨田家。
「你可知道,一個男人若是斷了命根子,這可是莫大的羞辱啊。」楊璨說道。
「母親,你知道,我不是個任性的人,我既然這樣說,那就證明,田少青他就該得到這樣的處罰,只要斷了他的禍根,我就站在母親這一邊。」
「好吧。」楊璨到底還是答應了,如今田少青在順天府大牢,她想做些手腳,閹了田少青,這事兒還是不難的。
既然顧千凝這般堅持,她也只好答應了,反正田姨媽的要求就是能保住兒女的性命就可以。
說到底,她這兒女的性命,雖然能保住,可女兒已經毀了,這兒子也······
「既然母親答應我了,我就不反對了,母親想怎麼做都可以。」顧千凝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楊璨搖了搖頭,她是真的拿顧千凝沒有任何辦法的呀。
這個孩子。
母女二人倒是談好了,這接下來就是沈氏安排好侯府那邊了。確切的說,是安排好田姨媽那邊。
沈氏回到侯府之後,又去見了田姨媽。
只是隱晦的表達了一下楊璨的意思,田姨媽立刻就懂了。
這是要她在御前說出顧侯爺的惡行啊。
這對她來說,可不是夢寐以求的事情嗎?
她自然是巴不得的,她心裏很顧侯爺恨得已經入骨了,她無時無刻不想着能親手手刃了顧侯爺。
她猜得到,自得女兒多半也落不到什麼好下場的。
一個女孩子,被廢了手臂,還扔在柴房那種地方,會遭遇什麼,她心裏其實是有數的,雖然沈氏沒說,可她能猜得到。
還有田少青誤殺人入獄這事兒,也是顧侯爺一手操辦的,他才是背後主使。
這個男人毀了她的兩個孩子。
她還有什麼豁不出去的呢。
楊璨給了她報仇的機會,她自然是要好好的抓住這個機會的。
所以這田姨媽自然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沈氏也回了二房。
顧海正巧回來用午膳。
一家四口用膳過後,沈氏就把人都打發了出去,顧海看這樣子,這沈氏應當是跟他有話說啊。
所以就開門見山的問沈氏何事?
沈氏就把今日見到楊璨的事情,在到二人商議的何事全都對顧海說了。
最後也讓顧海拿主意,意思很明顯,其實就想問問顧海能否放棄這侯府的爵位。
楊璨說過,若是她出手,侯府的下場很明顯就是要奪爵的。
這個後果,顧海能承擔嗎?
顧海一開始聽的也是有些驚訝的,沒想到事情會鬧得這麼嚴重的地步。
竟然要奪爵了?
「夫人,真到了如此地步了嗎?」顧海問道。
沈氏點頭:「是啊,郡主是對妾身如此說的,郡主對侯府是個什麼心思,你也明白,郡主一出手,對侯府肯定是打擊不小的,你若是承受不了這個結果,咱們就不管這件事,讓父親去處理吧。」
沈氏其實心裏也有些沒底,她也不想以後顧海恨她。
她只想帶着孩子過些正常的生活,可侯府顯然給不了她和孩子正常的生活了。
顧海也陷入了兩難境地。
他是顧家的子孫啊,這武寧侯府的爵位,也是先烈們用鮮血和性命掙來的啊,可若是到了他們這一輩,就被這樣輕易丟棄了,這將來如何有顏面見列祖列宗啊。
可同時的,他也看到了,父親做的這些事情,都是傷天害理的。
多少人為了這爵位填了性命啊。
真的是不值得啊。
「我同意。」顧海思量再三,還是和沈氏站在同一陣線上了。
沈氏也很高興,高興顧海能捨棄這侯府的爵位。
畢竟顧鴻如今被褫奪世子之位,這爵位和大一部分可能是二房的囊中物了。
顧海能捨棄爵位,着實不容易啊。
「多謝夫君,咱們往後就能過些安穩日子,好好培養安哥兒,從前咱們也是想的安哥兒的前程,讓安哥兒自己去掙,現在不也如此嗎?」沈氏笑着說道。
「對,讓孩子們自己去掙前程,當初父親為了侯府的地位,毀了郡主半輩子,還搭上鄭家表妹的性命,如今連母親的性命也搭進去了,真是不值得啊,所以這個悲劇就到此為止吧,其實顧家的子孫不爭氣,就用姻親關係來維持家盛,這本就是錯誤的,父親從一開始走的路就是錯的。」顧海嘆着氣說道。
沈氏沒說過,只是靠在顧海肩膀上。
「可就是這樣的事情,也沒人敢告訴父親,沒有人敢說,因為這侯府,是父親的一言堂,沒有人能違拗他,他只所以肯聽取你的意見,扶持我上位,不過也是覺得我性子軟弱好拿捏罷了,並不是為了別的。」顧海其實也都心知肚明。
「夫君,這樣起碼咱們能逃開父親的掌控,可以一家人好好過日子,即便是侯府沒了爵位,可咱們也不至於沒有立足之地,能過些安穩的日子,也夠了。」
「是的,夫人。」
二房這邊倒是其樂融融,可顧寒凝和顧寒葉卻是着急萬分。
這幾日,顧侯爺這裏是一點兒動靜也沒有啊,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他們兄妹雖然在侯府也有些一些勢力,可是比起顧侯爺還是小巫見大巫的。
如今這顧侯爺是把一切都對她們兄妹瞞的死死的,他們兄妹是什麼都不知道。
兩眼一抹黑啊。
唯一的就是顧侯爺對她們兄妹的承諾,可卻遲遲不給答案,這算是怎麼回事兒啊?
顧寒葉有些着急了。
他從小也算是跟在顧侯爺身邊,對顧侯爺的性子也是有些了解的。
他總覺得顧侯爺不會坐以待斃的。
依着顧侯爺的性子,肯定會把他們趕盡殺絕的。
顧侯爺不是個念着骨肉親情的人,而且也是他們先反了顧侯爺的。
顧侯爺那邊越是安靜,他就越加的不安心。
「寒兒,我總覺得這件事,很是不妥,你從小跟着娘親和祖母,不了解祖父是個什麼性子的人,我們個祖父作對,不會有好下場的。」顧寒葉說道。
「不可能,他能把我們怎樣,他敢把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