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侍郎也是位老匠人。
交給趙辰的那些圖紙,裏面也有他熬了好幾個通宵才畫出來的圖紙。
現在段綸竟然跟他說,自己費盡心思的那些圖紙,全都給趙辰燒了?
憑什麼?
他趙辰有什麼資格燒他們的圖紙?
而且,作為工部尚書,凌煙閣的圖紙被人燒了,段綸不但不去找趙辰討要說法。
反而站在這裏,面上竟然滿是得意的笑容。
他想幹什麼? ??
「尚書大人竟然還能笑的出來,你就不怕手下的匠人們知道這個消息,把你埋進坑裏去?」工部侍郎惡狠狠的瞪着段綸。
說是其他匠人,但就是他自己,也恨不得把段綸活埋了。
「不過是一些破圖紙,燒了就燒了……」
「段尚書,你太過分了,什麼叫一些破圖紙?」
「你不知道工部上下花了多少心思在上面?」
「便是下官也是三天三夜沒有怎麼休息,好不容易完成內部構件圖,現在竟然燒了?」
「段尚書,今日若是你不給個交代,這衙署大門,您就別想着出去了。」工部侍郎怒聲道,堵在段綸面前。
他現在極為惱怒。
若不是擔心影響不好,他現在就像想給段綸一拳。
「怎麼了,侍郎大人怎麼這樣跟尚書大人說話?」
「這可是大不敬,怎能如此說話。」
「可不是……」
「大不敬?」工部侍郎冷笑一聲,繼而說道「我們的尚書大人拿着我們辛苦幾晝夜才弄出來的圖紙,給人趙郡公拿去燒了。」
短暫的一陣安靜。
被召集來的老匠人們全都目光滲人的望着段綸。
每一個人都是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這拳頭也是攥的緊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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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段綸一開口,就要被揍翻在地。
「尚書大人,侍郎大人說的,可是真的?」有老匠人咬着牙,嘴裏蹦出來這麼一句。
「真的,但是……」
「荒唐,可惡!」
「尚書大人此舉真是讓人心寒!」
「我們幾十人,辛苦了五個晝夜,才弄出來的凌煙閣設計圖紙,被那趙辰一把火燒了?」
「尚書大人竟然還敢把我們召集起來?」
「今日若是拿不出來凌煙閣圖紙,吾等必定跟尚書大人同歸於盡。」
「反正圖紙沒了,老夫也不想活了。」
段綸後面的話話還沒有說出來,就給一眾老匠人懟的說不出話來。
他現在終於知道皇帝昨日為何說他格局太小。
眼前這些個傢伙,不就是昨日的自己嘛?
「你們的格局太小,目光要放長遠一些嘛……」
「格局太小,目光要長遠,老夫今日就跟你拼了!」一名老匠人直接就給段綸的話氣笑了。
抄起一張板凳就朝段綸衝去。
之前還說不能對尚書大人大不敬,現在這一個個的,抄着板凳就上了。
段綸也是給這些傢伙追着亡命而逃。
工部衙署了,上演了說很是精彩的一幕。
工部尚書段綸給以工部侍郎為首的一眾匠人,那是追在屁股後面一陣狂追。
段綸心裏那個鬱悶啊,這些傢伙就好像跟瘋了一樣,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自己。
「這是怎麼了,尚書大人怎麼被這麼多人追着?」
「你還不知
道嘛,尚書大人拿着匠人們花了五個晝夜時間畫出來的圖紙,拿去給人燒了?」
「燒了?」
「對,燒了不說,尚書大人還一副很是得意的模樣,你說氣人不氣人!」
「這……尚書大人是不是這裏出了問題?」
「不像啊,你看尚書大人跑這麼快,還知道繞圈,腦子應該沒問題吧。」
「那……」
衙署一陣雞飛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