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看他們怎麼應付。
於茗拉着斷鋸剛要過去砍蟋蟀,卻被青草一把拉住。
青草明明先前受傷了,可是此刻她拉住於茗的手很用力,她不讓於茗過去。
「走,你們都走。」
青草大聲的喊着,她的臉色已經不是難看了,此刻顯得有些猙獰,還有一股無法言說的決然。
於茗知道青草要做什麼,她拉住青草,她沖青草搖了一下頭,可是青草卻用力推了於茗一下,把於茗推給了青梅和青青。
「拉她走。」
青草是對青梅和青青說的。
青梅和青青流着眼淚沖青草點頭,然後她們一人一邊拉住了於茗的胳膊,任於茗掙扎,不放手。
「走。」
秦爺爺用力的把拐杖往地上一戳,呵斥着眾人。
大黑什麼都沒說,扶住秦爺爺,青梅和青青拉着於茗,宋嬸在後面推着於茗,讓於茗走,他們如果不這樣,於茗就會留下,就會去拼命,他們得帶着於茗走,他們要護着於茗,因為只有於茗有機會走出去,於茗是他們的希望。
於茗想掙脫幾人,可是她們拉的很緊,於茗回頭,她看到青草就站在路的中間,她本來很虛弱的,可是此刻青草卻站的很直。
於茗看到青草的胳膊慢慢分裂,分成了無數份,只是她分裂出去的不是胳膊,而是綠色的草,一根根草穿過一個個蟋蟀,是從蟋蟀的頭部穿過。
蟋蟀很大,草卻很細,可是被草穿過的蟋蟀卻擺脫不了草,它們掙扎,卻掙扎不出去,掙扎了幾下,它們不動了。
一隻又一隻的蟋蟀被草穿過,無數的蟋蟀都圍在了青草的旁邊。
青草此刻只剩下一個頭,她其餘的部位都變成了草。
這樣的青草看上去很嚇人,如果讓正常人看到會嚇的亂叫,如果是拍成恐怖片,會讓人起雞皮疙瘩,你想想,就一個人的腦袋,支撐腦袋的是無數根草,這每根草都穿着一個拳頭大的蟋蟀,這密密麻麻的蟋蟀圍繞着這個腦袋,多嚇人。
青草就剩下一個腦袋了,可是她在對大家笑,然後她的眼睛看了一眼前方,她的眼內帶着釋然,帶着嚮往,然後腦袋也消失了,留下的只是一根根青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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