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間一扔。
從天而降兩個昏迷不醒的高階修士,打破了海角樓午後的平靜。
一時間,海角樓中驚呼聲此起彼伏。
林玄真任由海角樓弟子驚懼地打量着自己,一言不發。
好在諶牧情很快就趕到了。
諶牧情掃過地上兩人,認出來後心裏就是咯噔一聲。
這死狗般的兩人,竟是水雲谷的太上長老雲胤和長老霍亦清!
雲胤和霍亦清被面對面地五花大綁在一起,腦門上頂着的大包,看起來就疼得很,竟然遲遲不見有消下去的跡象。
怎麼才能把大乘期修士打成這樣?!
如此兇殘……幹得漂亮!
諶牧情按捺住自己雀躍的心情,不由生出些疑惑,水雲穀穀主水征還在跟巫秦祖師扯皮,眼下就有人送上了水雲谷最大的倚仗?
此人對海角樓的狀況竟了如指掌,又能輕鬆將大乘期修士弄成這般模樣,究竟是敵是友,此來又是所為何事?
諶牧情心思百轉,面上還算沉着冷靜,鎮定地拱手為禮,說道:「在下海角樓第八代樓主諶牧情,敢問前輩大名?」
林玄真淡淡道:「蓬萊島木真,求見海角樓祖師巫秦。誠意已奉上,請諶樓主通報一聲。」
聽到木真的名號,諶牧情知道巫秦祖師一直在探尋他的蹤跡,頓時又驚又喜,而其餘海角樓弟子也收了驚慌之色。
只聞其名不聞其聲的木真大師,加上這地上的兩位水雲谷修士,顯然對方是友非敵。
諶牧情笑得柔美,微微前傾了身子低了頭,歉然道:「原是木真前輩造訪海角樓,恕牧情有眼不識泰山,怠慢了木前輩!還請木前輩見諒!在下這就通知巫秦祖師,請木前輩稍待片刻。」
林玄真頓了頓,才冷淡地點了點頭。
得到木真大師的回應,諶牧情又踢了踢兩位長老,見兩人沒有絲毫清醒的跡象,就一邊傳音給巫秦祖師,一邊又對左右弟子說道:「芫荽,枯茗,將水雲谷的兩位長老帶下去,好生招待。」
一左一右兩名秀麗的年輕女修,正是方才切磋對戰的師姐妹,此時兩人立即應聲道:「是,師父!」
等芫荽和枯茗將雲胤及霍亦清抬下去,林玄真剛落地,那一大群煉虛期修士也終於在這時趕到了海角樓。
海角樓演武場上本就聚集了不少海角樓弟子,此刻更多了二十餘位修士。
他們人多勢眾,沒有太把海角樓放在眼裏,並不理會海角樓樓主諶牧情,卻都只顧着和「木真」說話。
「木真大師!」
「木前輩,到海角樓了,按照約定……」
「木真前輩,是我等不識抬舉,還望您高抬貴手,將法寶還給我們吧!」
……
散修盟的幾位修士也趕到了,一手捏着千里遁行符,一手操控着留影石,隨時準備逃竄。
花蝶不關心他人的本命法寶和自己身上那些零碎的小配飾,敏感地察覺到木真大師與海角樓樓主的和諧氛圍,便毫不猶豫地上前擋在了兩人之間。
她上下打量了嬌媚又端莊的海角樓樓主半晌,又衡量一番實力強弱。
確認自己與諶牧情實力不相上下,但海角樓整體實力又不如浣花宗,花蝶放下半顆心,嬌聲說道:「諶樓主安好,小女子浣花宗花蝶。」
花蝶向來欣賞雨花閣閣主楚惜時那般,排除一切潛在情敵的做派,此刻便也對諶牧情發出了警告。
「勞煩諶樓主,以及海角樓諸位,離木真大師遠些,否則小女子的霓光九彩帕可不長眼吶!」
林玄真眉頭一皺,心知花蝶誤會,又覺得這亂七八糟的糾葛實在叫人頭大,只得冷聲道:「我與誰親近,還需你來干預不成?」
修真界的修士爭寵奪愛,那可不是嘴上說說而已,而是實打實捋袖子的爭鬥和搶奪。
林玄真乾脆當着眾人的面,從腰間摘下一整個裝了本命法寶和大大小小金石法寶的儲物袋,隨手遞給諶牧情。
眾人的目光一瞬便集中在了諶牧情身上。
諶牧情不明所以地接過第一煉器師遞過來的儲物袋,
一百七十一、隱居實非我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