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外婆,舅姥爺,舅舅,你們怎麼不坐下休息?」
看見寧然,四人大吃一驚。
「然然?!你怎麼……」
「怎麼在這兒?」
寧然非常淡定的走進去,反手拽過牆根的一張小桌子,拖到床邊。
經過許保民,許保民下意識的給她讓開了空。
她沒管四人望着她的呆滯目光,自顧自的把打來的飯菜一一擺到桌面上。
邊放便道:「這時候太晚了,食堂也沒啥好吃的。外公外婆,你們將就點,喝點粥,吃幾個包子吧。外公,你吃完飯後記着先吃藥。」
「哦,對了。」寧然看了許保民跟許林一眼,「舅舅,舅姥爺,我不知道你們喜歡吃什麼餡的包子,隨便買的,有豬肉白菜,韭菜精肉,豆角精肉三種餡,你們喜歡吃哪種,就拿哪種。」
說着,寧然看了眼空蕩蕩的病房,直接把另外兩張床位陪床的凳子給拖過來。
加上寧成暉這床位的一張,正好三個,許保民、許林跟許玉珠一人一個坐着。
許保民有點糾結。
「寧……然然,那兩張是隔壁床的。」
他們要是坐了,隔壁兩張床的病人就沒了。
「我知道啊。」寧然理所當然的看了他們一眼。
「那你……」
寧然無所謂的擺了擺手,淡淡道:「我看時候太晚了,舅舅跟舅姥爺不好走夜路回去,就直接要了三個空床位的一間病房。那兩張床也是咱們的。就麻煩舅舅跟舅姥爺睡一張,另一張給我外婆睡。」
這話一出,病房裏一陣詭異的寂靜。
靜的出奇。
寧成暉四人嘴巴長得幾乎可以塞下一個雞蛋,驚的差點把眼珠子給瞪出來。
寧成暉結結巴巴道:「然然,你……你說……你要的……」
「嗯。」
寧然看着寧成暉,面色如常,「外公,你安心在醫院修養。這裏環境還是挺好的。」
許玉珠脫口而出道:「然然,你外公的錢難道是你給交的?」
說出這種話,許玉珠覺得自己怕不是瘋了。
不止她,另外三個大男人也覺得自己怕不是瘋了。
寧然一個小姑娘,哪兒來的那麼多錢?!
寧然淡淡點了個頭,道:「先坐下吃飯吧。」
四人就難以置信的看着寧然,半晌都說不出一個字來。
寧然看他們僵硬在原地,一副難以想像的模樣,嘆了口氣。
她先是把許玉珠拉過去按着坐下,又把許保民和許林也給按着坐下,往他們手裏挨個塞了個熱氣騰騰的肉包子。
隨後,寧然才端起一碗菜粥,坐到床邊,拿着勺子舀出一勺吹了吹,抬頭瞥了眼寧成暉。
「外公,張嘴。」
寧成暉渾身僵硬着,下意識的聽了寧然的話,張開嘴巴。
寧然就仔仔細細的餵給寧成暉。
好在寧成暉折騰了一天,胃裏沒東西,先前沒注意,這會兒吃到了香氣四溢,還熱乎乎的粥,一下子就餓的不行。
仿佛連冰涼的身體都回溫了似的,舒服多了。
但寧成暉仍舊呆愣愣的看着寧然,腦子轉不過來。
寧然一邊餵着寧成暉,頭也沒回,道:「外婆,你們不吃嗎?再不吃就涼了。」
聽見這話,他們三人才恍然驚醒似的,機械的伸出手,抓着包子塞進嘴裏,咬了大大一口。
真正吃着東西的時候,他們才像回過神了似的。
許林反應的最快。
再看向寧然似的,他眼神無比的複雜。
經過眼前這事兒,許林也想明白了,他心裏那股微妙感從何而來。
這不就是與上次他去寧然家,見到的那一幕的震撼與異曲同工之妙嗎?!
這時候他也明白了,之所以之前他聽說姑姑姑父過得不好,但親自去了又是截然不同的原因,估計就是因為這個侄女。
說來很不可思議。
兩個大人過得好,竟是因為一個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