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就算那時候不死,她們中沒有一個是長壽體質,就算是壽終正寢,也該去世幾千年了。
正因為這樣,上次碧石說族中出了獵殺者時,我才沒往她們身上想。
我叮囑白雲,一定要保持混在人堆兒里,別給身邊騰出太多空間,減壽果對普通人類沒有作用,砸到他們身上沒事兒,躲在人群里,正好用他們擋擋。
白雲回覆說她曉得,她們正在舞池裏混着,身邊全是人。
回復下邊附贈一張現場照片,但明顯不是她拍的,因為她正低着頭舉着手機打字,她左右是小紅和向陽,工具人在外圈兒,周圍的人群看得出正舞得起勁,她們這一小撮和別人涇渭分明,她低頭看手機、小紅和向陽一個捧着本書在看。
小紅看的是《艾灸入門基礎》,向陽看的是《陽台蔬菜種植案例》,幾個工具人面無表情,像保鏢似的護着她們仨。
那麼問題來了,她們全都在鏡頭裏各忙各的,照片誰拍的?
我問完,白雲立即回覆說,是旁邊的人給拍的,她把人家手機搶來,圖片傳她手機里,然後把人家原版的給刪了。
我估計人家就是覺得新鮮,沒見過到夜店站舞池中央在那看養生、種菜小知識的,想拍下來發個朋友圈兒。
看到她們安全就好,我交待一句小心,便收起手機,楊老闆此時朝這邊走過來,臉上帶笑,手裏提着一壺茶。
茶是白送的,他過來的意思,就是想和我聊聊天,用他的話說,他開茶館有些年頭了,遇到過形形色色的人,聽過的奇談怪論也不少,但從來沒聽過有我們這行。
他倒不是質疑我的身份,只是好奇而已,我說既然是保密部門,自然不能讓外界知道。
他答應,不會問涉及單位名稱或保密內容,只讓我撿有意思的事,給他講講,可以隱去地名、人名。
他是真愛聽這些,否則哪會管年輕人的閒事,幫人找了『師傅』不說,還親自跟去年輕人家看着。
我現在是為保密部門工作,泄密的事當然不能幹,但以前盜墓賊給我講過不少故事,很多年代久遠的,如今已不可考,說了也沒啥影響。
此時離午夜還有兩個多小時,楊老闆說他的茶館剛好是10點關門,聽說我是在等年輕人的消息,便在10點的時候讓夥計下班,店打了烊,但他人沒走,仍陪着我在大廳聊天。
大廳的燈關了三分之二,就我們這桌上頭的燈亮着,楊老闆喜歡聽奇事,我略掉那些嚇人的、血腥的,撿了兩樁怪事講給他聽。
茶館本就是閒聊天的地方,他聽過的怪事不在少數,但我講的,是千年前、發生在一個古老部落中的故事。
這個部落早就沒了,一點記錄和傳說都沒留下,所以現在查,肯定查不到。
楊老闆聽得認真,講完故事又跟我聊,天南海北,他知道的事兒真不少,我是能少說話就少說話。
瞧着快到時間了,我叫他趕緊回家休息,我到小區門口坐會兒。
只要過了1點年輕人沒打電話,那就是沒事了。
楊老闆關燈走人,我去了小區大門口,在路邊的道石上坐了一個鐘頭,眼瞅着手錶的指針划過1點,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了。
我掏出手機一看,來電號碼不是年輕人的,是單位那邊,我連忙接起來。
電話另一端是親媽粉一號,她告訴我『陷阱』那邊有動靜了。
儲藏櫃捉到了東西,單位那邊有人值守,他們會處理,我可以明天再去看。
我正好要去地鐵站,就跟她說我明天早上再過去。
打車過去的路上,又有人打電話給我,我一看來電號碼,心中有些意外。
「喂,唐寶兒?」
「老媽,我在那個地鐵站門口等你哪,快點來。」唐正常的聲音,聽上去又『成熟』了一點。
「你一個人出來的?」
「對啊,有重要的事跟你說,快來。」
正常情況下,保護她的同
事不可能讓她一個人後半夜跑出來,準是出事兒了。
好在我離地鐵站已經不遠,沒過五分鐘就到了,下了車就見十四五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