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說:「我們一族、是被詛咒的一族。」
她喊打喊殺、造反弒君我都能接受,但她用這種表情跟我說話,我受不了。
「啊,原來被詛咒的不止我一個。」我為緩解快要凝固的氣氛,搜腸刮肚地憋出一句話。
「你?什麼詛咒?」艾蘭成功被我轉移了注意力,看她的表情,像是真不知道我被詛咒的事。
她離開族群的時候,我還沒陷入沉睡,不知道也很正常。
「我聽說,我沉睡之後有人對我施加了詛咒,醒來就總遇怪事,絕對不是巧合,一件接一件、沒完沒了。我那死對頭,你還記得吧,我懷疑是她乾的。」
「她?她哪來的本事,哼,心有餘而力不足。」
「不是她也有別人。」
「你為什麼不懷疑碧石的仇人?」
「誰呀,小土豆?」
「你的信息庫該更新了,還叫她小土豆,她可是坑了碧石,取而代之的新祭司大人,據說她做了一件事,讓女王對她倍加信任,但沒人知道是什麼事,你應該明白,女王最不放心的人只有兩個,我和你。」
「這一天天的,破事兒真多,她還支棱起來了?後來呢?你怎麼這些的?」
「我遇到過同族,聽她們說的,那時候你已經被關進墓牢了,當時我就想,你也有馬失前蹄的時候。」
「我怎麼不能有,我多善良單純的一個人,怎能斗得過那群心思深沉、笑裏藏刀、綿里藏針的女人。」
「行,今天咱們聊到這兒了,我就跟你說說,那些你不知道的事吧。」艾蘭應該是喝不醉的,可是半箱啤酒下肚,她面色泛紅,眼睛發亮,很像是喝醉了。
前半夜我和陳清寒在情侶餐廳聊正事,後半夜我和艾蘭在燒烤店聊往事。
艾蘭像個喝多了酒話就變多的普通人,開始絮絮叨叨說起她離開族群後的事。
當然她的重點在我族有男人這件事上,這算是她一生中的重大發現。
只是她沒和別人說過,除了我、她不打算跟任何人分享。
其實說起來,碧石以為我和艾蘭是『朋友』不是沒理由的,但分跟誰比,跟碧石、銀河她們比,艾蘭確實跟我走得比較近,她離別人二里地,離我一百米,所以我和她關係近的假象,全靠其她人襯托。
「我先問你,你怎麼就突然自己走了呢?」這話是我替白雲問的,即使是叛軍,那首領和手下之間,好歹也應該有點感情,就算我族全員冷血,她對任何人都沒感情、沒有不舍,那好不容易支起來的攤子,花了不少的心血,怎麼說扔就扔呢?
「你見我把女王推翻了嗎?」艾蘭反問道。
「女王不是一天能推翻的,你都努力那些年了,突然放棄,這不是前功盡棄嗎?」
「我看不見希望,只是耗時間而已,我想尋求突破。」
敢情叛軍頭頭也迷茫、也彷徨,也覺前途甚渺茫。
白雲遇上這樣的上司,也夠倒霉的,至少離開前給她們安排一下,有個容身之處呢。
不過自己都朝不保夕,能為手下做的事實在有限,我不由想起了我的那些舊部,她們的狀態,算好還是不好……
艾蘭若是知道白雲在我店裏打工,不知會是怎樣的心情,也許白雲說的對,不見面就不用尷尬,誰對誰冷漠、誰讓誰受罪,只要不相見,就可以不面對。
艾蘭的心路歷程我們沒處知道,只知道她突然離開族群,捨棄叛軍,不過其中還發生點別的事,她說是她們內部的事情,沒跟我多講。
總之她遠走高飛,只為尋求一擊必勝的神秘力量。
其它事她也省略掉,單講遇到同族男的部分。
「再等等啊,我在古墓圖畫裏看過你的形象,那個穿小皮裙、握草叉的人是你吧?」
「是我,入鄉隨俗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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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傢夥,她那時候就能適應人類原始社會的生活了,是個狠人。
她路過那地方,遇到兩個倖存者,聽他們講述自身的遭遇,知道附近山上有個妖魔窟,裏面的妖怪時常出來吃人,把附近的居民快吃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