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屍骨未寒那,表姐你就那麼想男人?這深更半夜的被捕快捉姦在床,嘖嘖,表姐你難道不怕我表姐夫從陰曹地府爬回來找你算賬?」
「湛非魚是個睚眥必報的狠毒小人,我有今日是我技不如人。」站起身的秦氏像是認命了,目光平靜的看着笑容滿面的黃儷,「我在陰曹地府等着你。」
「我呸!秦瓊你這個賤人,你詛咒誰呢?」黃儷怒斥了一句,看着目光陰森森的秦氏,氣惱之下猛地一步上前,啪一巴掌扇在了秦瓊的臉上,「你自己偷人,你有今日是你活該!湛非魚那賤丫頭想算計我可沒那麼容易,畢竟我不像你這麼賤!」
臉被打的偏向了一邊,秦氏擦去嘴角的血跡,笑着看向惱羞成怒的黃儷,「我和湛非魚也是無仇無怨,說到底不過是雲浩當年和趙教諭有些矛盾,可湛非魚卻能如此狠毒的算計我,黃儷,你額頭的傷還沒有結疤呢?」
不等黃儷反駁,秦氏繼續道:「你和湛非魚衝突在前,你認為她能放過你?而且你一直想和明三公子和離,然後嫁給章知府!」
「閉嘴,你胡說什麼!秦瓊,你自己不要臉偷男人,你還想給我潑髒水!」黃儷聲音尖利的叫嚷着,惱羞成怒的把秦氏一巴給推到了牆壁上,惡聲威脅:「你敢污衊我,就別怪我對你那兩個小雜種下毒手!」
黃儷是有再嫁的打算,但此事也只有章老夫人知曉,她再沒腦子也知道這事不能擺在明面上,否則不單單是明家不會放過她,黃家也不會承認她這個女兒。
到時候自己名聲壞了,章知府怎麼可能娶自己。
身體重重的撞在牆壁上,秦氏不在意的開口:「我都活不了,那兩個孩子死了也好,至少不用活着被人欺辱。」
「黃儷,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就奉勸你一句好好和明三過日子,湛非魚的老師是顧學士,章夫人出自孔氏,你可知道顧學士和章夫人的父親乃是莫逆之交,你算計章夫人的位置,湛非魚豈會放過你?」
秦氏說完之後,推開擋在面前的黃儷,又在蒲團上跪坐下來,閉上了雙眼,好似在懺悔自己的罪過。
黃儷看着認命的秦瓊,一下子就慌了,她雖然不願意承認,可也知道自己沒秦瓊聰明,兩人從小斗到大,可每一次都是自己吃虧,可如今連秦瓊都被湛非魚那賤丫頭給收拾了。
那自己呢?之前黃儷只想着讓孔氏被休,然後自己嫁給章知府,可如果孔氏要報復呢?還有湛非魚她為了縣學的教諭就能對秦瓊下死手,只怕對自己更會如此。
「秦瓊,你說我該怎麼辦?」黃儷壓下心底的不甘,她想要再嫁給章知府的事不能告訴其他人,只能向秦氏求助,「只要你幫我想個萬全的計策,只要我能順利嫁給章知府,在南宣府我就能保證你一雙兒女活的好好的。」
秦氏沒有開口,陰暗逼仄的屋子一片靜謐,黃儷越想越不安,又懊悔之前不該在東湖客棧和湛非魚起了衝突,又惱怒湛非魚的多管閒事,再想到孔氏父親和顧學士的關係,湛非魚肯定會幫孔氏報復自己。
祠堂左側的大樹上,這樹估計有些年頭了,樹幹粗的估計要兩三個人才能抱攏,遮天蔽日的枝葉中間藏着兩個人,除非是有人走過來了,特意抬頭往樹上尋找,否則絕對發現不了湛非魚和殷無衍的身影。
「我有那麼壞嗎?」認為自己被誣衊的湛非魚翻了個白眼,「秦氏蠱惑人心的手段真不少,她這是臨死也要拉兩個墊背的。」
不管秦家如何破局,秦氏是難逃一死,她自己也清楚,所以她此時蠱惑黃儷,一來是沒有人可以用,二來則是希望借刀殺人。
黃儷成功了,那湛非魚必死無疑,秦氏估計也能瞑目了。即便黃儷沒成功,湛非魚肯定會報復,黃儷的下場會很慘,秦氏是打算害死一個是一個,能讓黃儷和湛非魚同歸於盡就最好了。
殷無衍安撫的摸了摸湛非魚的小腦袋,看向偏房的視線卻一片冰冷,在禁龍衛多年,殷無衍從來不會小覷任何人,即便是女子和孩童,高門大戶的後宅里死的人可不比朝堂之上少。
「儷兒。」把黃儷晾的差不多了,秦氏這才慢悠悠的開口:「我替你想辦法,你替我除掉湛非魚,我死了也能瞑目。」
「好,我答應你!」黃儷迫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