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了傅枝飆車

車同一時間內漂移失靈,車速緩緩下降。

    行雲流水間,只有銀色的跑車從間隙中略過,繞過最前方失控的車輛,如一支離弦的箭一般飛馳而過。

    「我靠!」

    「你媽,像她媽做夢一樣!」

    「谷陽的車被過彎衝撞熄火,安和是怎麼回事?他的漂移為什麼會失靈?」

    「剛剛銀色的跑車好像刮車安和了!」

    刮車,就是有效阻止對方噴氣,在過彎的瞬間大量減少對方藍氣積攢,使對方的車輛失去漂移蓄力,車速自然就會降低。

    但無論是刮車還是撞車,這種超車手法都需要嫻熟的技巧不僅考慮車手的技術和車的性能,還有車手的膽量。

    巨大的眩暈感讓雄獅戰隊的兩位選手直犯噁心,再回神時,銀色的跑車已經甩開了他們半個彎道。

    幾個人張了張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傻眼了。

    這一幕很快被匯報給賽道上的莊墨。

    莊墨的引航員嚇了一跳,「這麼牛?」

    莊墨看了眼油表:「繼續攔截!想想辦法,我還有十個彎道就能到達比賽終點了。」

    輸贏已經不重要了,不能讓銀色跑車的車主超車而上才是重點!

    不然他這個面子裏子都丟盡了!

    「收到!」

    賽車隊內其他兩位賽車手加快了追擊傅枝賽車的速度。

    可是很明顯,傅枝的車速更快。

    幾乎是沒有任何遲疑的,憑藉着賽車入彎的離心力,於彎道又超了一輛賽車。

    「隊長,追不上啊!」

    雄獅的隊友都要哭了。

    這他媽怎麼追,這是為難誰呢?!

    現場直播的鏡頭給了銀色跑車放大的特寫。

    原本雄獅戰隊的粉絲基數就大,此刻紛紛在替銀色跑車啊啊啊的尖叫,甚至都顧不得他們真正粉的戰隊。

    「要追上來了!」莊墨的引航員看了眼彎道上的一抹銀色,額頭有細密的汗意,「怎麼辦?莊墨!」

    這要是被晚三分鐘發車的車手追上,莊墨和雄獅就是整個賽車界未來幾年最大的笑話!

    巴掌都要呼到臉上的事情。

    莊墨眉心一皺,「看一下他塞車的位置。」

    「距離我們只有六十米了。」

    他問,「暢霜的車是不是第三名?」

    引航員點頭。

    莊墨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那乾脆就誰都不要贏了!」

    他倒要看看,把傅枝的車撞熄火她還怎麼和雄獅爭!

    黑馬?

    見鬼去吧!

    領跑的賽車刻意放緩了車速,現場的直升機盤旋聲音吵鬧。

    傅枝抬手,點了下手機,衛星定位出顧宴期最後消息的地點。

    被墨鏡擋住的一雙杏眼,清冷又疏離。

    遠光燈被打亮,最後的一輛黃色賽車上,雄獅的標誌清晰可見。


    直線的跑道上,雙方賽車的距離越拉越近。

    莊墨眸色一寒,眼看着就要進入彎道,下一刻,銀色的跑車卻先一步貼到對方車尾,左右移了一下,擦過對方的後輪位置。

    「他在刮車!」

    莊墨的引航員驚呼一聲,「穩住車身莊墨!」

    莊墨不愧是經驗豐富的拉力賽車手。

    在察覺到傅枝的意圖後第一時間控制車速和方向盤,試圖借力打力,把慣性甩回到銀色跑車上迫使傅枝降速。

    傅枝眸色微涼。

    離合,油門,檔位一起控制,毫不客氣的,整輛車直接撞到了黃色跑車上。

    車外觀因為速度過快相互摩擦出火花。

    莊墨似乎是沒想到,傅枝會先他一手來了波如此猛烈的撞車!

    巨大的推理讓車內的引航員身子前傾,他握住了頭上的把手,安撫,「我們的車是m國新研發出的技術,他和我們撞車,死路一條。他的車報廢了我們的也……」

    話說到一半,還沒有說完。

    「哐當——」一聲。

    引航員的耳邊是觀察室內隊友急切的呼喊,「剎車,我們賽車的剎車杆斷了!告訴莊墨別再和那輛銀色的跑車互撞!想活命立刻離那輛銀色的跑車遠些!那車好像是傅氏的跑車!」

    「聽見了嗎?回話!別撞了!」

    「你們看清楚!」引航員也暴躁了,在被撞得頭暈眼花的檔口破口大罵,「你瞎啊,是銀色跑車在撞我們!」

    有毒嗎?

    他們也想休戰好嗎?

    黃色的車身被擠入懸崖邊角。

    滾滾落石從懸崖墜落到萬丈深淵。

    車玻璃猛然被按下,引航員嗚嗷亂叫,「同志!同志,友誼第一比賽第二!殺人犯法!殺人犯法啊啊啊啊!」

    銀色的跑車剎車。

    雄獅的賽車被別熄火,距離墜落懸崖也就只剩下那麼幾厘米的距離。

    傅枝單手握着方向盤,倒車,轉車頭,「嗡——」的一聲揚長而去。

    跑車在劇烈的撞擊下不見任何損害,最起碼,明面上看起來沒有任何損害。

    莊墨和引航員兩個人,後知後覺的,身上出了一層冷汗。

    「呼——」片刻後,引航員長舒一口氣,劫後餘生,「還好,還好她給我們的車別熄火了。」

    不然這樣長的秋凌山,一路開下去,生死未卜啊!

    「這他媽!瘋子!」

    因為距離懸崖太近,莊墨從副駕駛的車座爬出去,爆了聲粗口,狠狠敲了下車門,「有病吧他!要錢不要命啊!」

    沒人回答他的問題。

    甚至他的引航員還對這位不露面的拉力賽車手產生了一絲絲敬佩。

    大屏幕上,銀色的跑車已經落下了其他跑車三四百米了。

    現場的記者紛紛揚言要去採訪新一代車神的誕生。

    與此同時,監控內,重案組四隊的隊長猛然從桌面上起身。

    銀色面具下一張臉漲得通紅,打了通電話,「五隊,我撿到寶了!這次緬甸秋凌山之行不虧啊!我把視頻給你拷貝一下,銀色跑車的車主,那車技!就是憑藉這個來咱們重案組當個小隊長都可以了!」

    「你發吧,八隊那位都能當隊長,還有誰是當不起隊長,這屆隊長的水平全被他一個水貨給拉下去了。」

    ——

    秋凌山脈綿長驚險。

    即便是最快車速開下來,也需要四五十分鐘的車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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