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距離紅線同等百米距離,甚至莊墨的車已經越過厲南禮這輛紫色的跑車。
傅枝解開安全帶,側身,彎腰,吻過厲南禮的唇。
薄涼的,帶着幾分不易察覺的溫熱。
他們在轟鳴的賽車聲和刺目的燈光下接吻,耳邊是呼嘯的風聲,連綿了百到彎度的秋凌山,有巨石從山崖下滾落,極速又迅猛,卻抵不過男人心臟的劇烈跳動。
「厲南禮,」她眉眼彎了下,聲音輕淡,又有種很欲很颯的感覺,「你的十拿九穩,給你補齊了。」
所以,你別難過。
有淡淡的香氣從鼻息划過,小姑娘的秀髮在男人的白襯衫上的紐扣纏繞了片刻,而後分離。
放在方向盤上的手,用力攥着,手背上有凸起的青筋,厲南禮的角度,能看見漂亮杏眼,亮晶晶的,藏了星星一樣。
厲南禮的眉眼也彎了彎,帶着些許零碎的笑意,「好。」
他說着,跑車瞬間被啟動,在莊墨快要衝刺到紅線的瞬間,紫色的跑車以一個更快的速度,從黃色的跑車身邊躥過。
「天吶,好帥!」
莊墨身邊的小嫩模喊了一聲,而後注意到莊墨的神色,又很快閉上了嘴巴。
跑車過紅線後穩穩的停在了停車區域。
而後,陸陸續續的,其他家族的少爺依次來到了停車區放車。
來一起比賽的跑車大概有三十來輛,最後同一時間趕到山上的只有二十輛左右,其他人路上多多少少因為這個手銬,發生了點小問題小摩擦。
那些原本就是湊過來看熱鬧的富家子弟們湊上來,「恭喜厲總啊,沒想到厲總不僅玩飛鏢厲害,這賽車也是一把好手!」
「傅小姐也很會配合!我女伴跑一半瞎叫,嚷嚷的我當場耳膜穿孔。」
「傅小姐不像是第一次坐賽車,半點看不出來害怕!不會是在傅氏有高層親戚,經常開傅氏的各種跑車兜風吧?」
傅枝睜眼說瞎話:「我在傅氏沒人。」
而且,「未到法定考駕駛證的年齡,我也沒開過車,厲總開這麼快的車,我心裏其實怕得很。」
厲南禮揉了揉傅枝的腦袋,把人摟到懷裏,聲音含着幾分笑意,「到地兒了,別怕。」
傅枝面無表情:「那我儘量克服,做到不怕。」
「……」小少爺們:「呵呵,那看着您還挺淡定,表情都不變一下。」哪裏像什麼怕的樣子。
就是他們這群開快車的,饒了這麼多彎,剛下來都有種頭重腳輕,皺巴着臉想吐的感覺。
傅枝:「我面癱臉,情緒外漏不明顯。」
少爺們:「……」
您可真會把天聊死啊!
厲南禮的下巴搭在傅枝肩膀上,忍了又忍,沒忍住,身子微顫,笑了出來。
傅枝掐了下他的手背,小聲,提醒他:「專業一點。」
「抱歉,」厲南禮說的真心實意,「專業不對口就容易暴露,但我會儘量用我的涵養做到不笑場。」
傅枝:「……」
厲南禮知道,傅枝不想這群世家少爺套話她和傅氏那邊的關係,在傅枝沉默的檔口,拿着裁判給來的鑰匙,似乎是有些不舍地解開了兩個人的手銬,而後走到鄭渠面前,輕輕拍了拍鄭渠的肩膀。
因為隔了一段距離,傅枝聽不太清他說了什麼,只能看見鄭渠慘白的一張臉。
過了片刻,厲南禮走回來,又摸了摸傅枝的眉眼。
鄭渠狀態不是很好的招呼了一下在場的這些小少爺。
一群小少爺們畢恭畢敬的對着厲南禮和傅枝打了招呼,迅速地離開。
唯有莊墨,思索再三,頂着壓力上前,詢問厲南禮,「厲總,不知道您聽沒聽說過,和您一樣在傅氏買三代賽車的買家裏,有沒有車技過人的?目前人在緬甸,前些日子還在秋凌山賽車的大佬。」
厲南禮眉梢微挑,「你找她有事?」
莊墨眼睛一亮,覺得有戲:「您認識他?麻煩厲總,方便的話,能不能能把他的消息給我透漏一下?我從來沒見過他那麼帥的男人!我想和他學習一下如何漂移,然後去參加世界賽,繼續拿冠軍!」
傅枝:「……」
別見了,你這話說的你就不配。
「不能,不方便,她沒時間。」厲南禮回答的很乾脆,像是早就知道了他會這麼問,特地有來有回道:「她在備孕。」
語氣中,帶着點與有榮焉和淡淡的炫耀。
傅枝:「????」
莊墨:「????」
不是,別人家備孕,你這語氣算怎麼個事啊?
你給別人綠了?
「莊少請吧,我就不送了。」
厲南禮不留餘地的拒絕了莊墨。
莊墨很難受,心裏貓抓了一樣難受,不想走,又不得不走。
「我讓顧宴期給你帶了禮盒,你晚點回去,等一下。」
說着,厲南禮還打電話催了一下顧宴期。
顧宴期來的那叫一個慢吞吞。
期間,傅枝的手機還響了幾次,是緬甸大使館以及公安局連環call打來的。
傅枝先接了大使館那邊的電話。
說話的是傅遠,一開口就直奔主題,「侄女,你在嗎?」
傅枝沉默了一下:「你哪位?」
「傅遠,你叔叔,你小時候我抱過你,還給你餵過奶粉,記得嗎?」
沒說話,沒人回復。
哦,傅遠明白了,他換了個解題思路,「你小時候,脖子上掛着的一個金鎖,當時叔叔手頭緊,把那個金鎖騙走去創業,後來創業成功了也沒賠你金鎖,你被你的愚蠢氣哭了好幾天呢,想起來了嗎?」
早說啊,那這不就想起來了嗎?
傅家的摳搜親戚唄。
傅枝問他,態度更冷淡了,「你有事嗎?」
「是這樣,叔叔最近遇到了些困難——」
「沒錢,不借。」傅遠的話沒說完,被傅枝不客氣的打斷,要掛電話,拉黑號碼。
「哎哎哎!別掛,小侄女!不借錢不借錢,是馬修的事!」傅遠急急忙忙地解釋,「你知道的,馬修不是落網了嗎?但他一審開庭判死刑後,被押送的途中對採訪記者出言不遜毫無悔改之心,引起了民憤,在國內外的社交軟件上連上熱搜,為了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我們想讓他參與現場直播錄製,對他傷害的受害者家庭道歉……」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