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擦手,揣着多年用慣了的鏤銀手爐,倒是生出幾分親切之感。
「這個時辰應當不會再有事了,奴婢備水伺候姑娘歇下吧!」春桃心疼道,「大姑娘就要回朔陽了,總得將自己這氣色養的再好些,夫人見了才不會太過心疼。」
白卿言點了點頭,知道春桃這是在勸她今夜不要再看書了。
伺候白卿言盥洗了一番躺下,春桃放下床帳,又從將掛在鎏金銅鈎上的翠錦垂帷放下,細心檢查了窗欞,免得冷風從窗縫竄進來撲了他們家大姑娘。
滅了燈,春桃小心翼翼退出上房去打熱水盥洗,再回來守夜。
春桃剛走不過片刻,兩扇門發出輕響,軟底履靴踏入屋子裏時,白卿言就睜開了眼。
她裝作不知道,抬手輕輕挑開床帳,從未拉嚴實的翠錦垂帷縫隙里,看到只亮着一盞燈的外間紗屏後,隱約多了一個人影。
「阿寶,你可睡了?」
那人影就立在紗屏之後,低低喚了一聲。
白卿言驚得撩開床幔,原想撐起身子,卻碰到了那傷了的胳膊,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蕭容衍沉不住氣,繞過屏風,一把掀開垂帷三步並作兩步,走至床邊扶住要起身的白卿言,往她腰後墊了一個隱囊。
多日不見,白卿言氣色雖說比那日剛剛中箭時好了不少,可臉色還是蒼白的厲害。
四目相對,白卿言耳朵一紅:「你怎麼又夜裏闖進來?」
這話聽着像是責怪,可白卿言眼底卻溢出笑意來。
「連着幾日登門,都被你半睡半醒為由拒之門外。」蕭容衍握住白卿言纖細的手腕,輕輕摩挲着,含笑凝視她,醇厚的語聲中帶着幾分溫軟,低沉又蠱惑人心,「實在是……想念掛心的緊,今日恰巧逢你出門,誰知後來又是太子送你回來,只能行此法了。」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