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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寄北問,「好了沒有?」
「走!」沈東湛點點頭。
由葉寄北領着,二人快速出了大牢。
街邊小飯館。
沈東湛和蘇幕已經換回了自己的衣裳,這會與葉寄北圍坐一桌,年修和周南則坐在領桌,仔細的瞧着周遭,免得閒雜人等靠近。
「問出了什麼?」葉寄北低聲問。
沈東湛倒了一杯水,葉寄北忙不迭伸手去接,哪知……杯盞被挪到了蘇幕跟前,顯然不是給他倒的。
葉寄北「……」
蘇幕也不多說什麼,接過杯盞便默默的啜了一口。
無奈的將手縮回去,葉寄北哼哼了一聲,雖然不太明白沈東湛為什麼要如此厚待蘇幕,但想來自己這位知己好友,做事向來有自己的緣由,便也隨他去了。
只是沈東湛待蘇幕這樣好,倒是讓葉寄北這位老兄弟有些吃味。
「問出了點東西,但暫時還沒什麼用,得去查了才能確定。」沈東湛給自己倒了杯水,「我瞧着,他不像是說謊的樣子,應該說的是實話。」
葉寄北顧自倒水,默默的往嘴裏塞了一顆花生米,「那你倒是說啊,問出了什麼?」
「國公府一個叫阿五的人。」沈東湛開口,「曾經被買通了,把刺客放進了國公府,且出賣了國公爺的飲食起居習慣。」
葉寄北頓了頓,「阿五?奴才?」
「對!」沈東湛點頭,「我現在覺得,這人可能……可能壓根就不是國公府的人,不過是設了個套,把傻子往裏頭送而已。」
蘇幕倒是有個問題,「但是也有一點說不通,阿五是如何知道,會有人要行刺國公爺?所以早作準備?」
「對啊?」葉寄北托腮,「要設套的前提是,得有這傻子,他是如何知道,這傻子的存在?」
三人面面相覷,這問題可就問到了點子上。
「待明日,問過了薛宗越再說。」蘇幕開口。
葉寄北嘆口氣,「事發之後,刑部的人也去問過話,小公爺說……哦,現在不是小公爺了,等到查清楚真相,他就是新任國公爺。」
「他怎麼說?」沈東湛忙問。
葉寄北搖搖頭,滿臉的嫌棄,「這小子沒說實話,而且是個實打實的草包,家裏出了什麼事,他是半點都不知道,成日就知道吃喝玩耍,事發當天他還在花樓里喝花酒,壓根就不在國公府,更別提說出什麼線索。」
「我就知道,他身上什麼都沒有。」沈東湛說這話的時候,眼角餘光瞥向蘇幕。
葉寄北喝了口水,「你們是不知道,當日他喝得醉醺醺的,聽得國公爺死了,還笑……真是醉得不輕!最後,還是被國公府的人,抬回去的!」
「笑了?」沈東湛一怔,「親爹死了,還笑得出來,真是醉得厲害。」
葉寄北撇撇嘴,滿臉的鄙夷,「何止啊,笑完了還來一句報應,這兒子當得可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國公爺最寵愛的就是薛宗越,結果呢?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報應?」蘇幕心頭微沉。
薛濤,薛介?
莫不是這薛宗越,知道了什麼?
要不然,何以說出這樣的話?
沈東湛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麼,但當着葉寄北的面,有些話該藏的還是要藏一下,不能直說,「你在刑部走動,當多留意一下,免得有人動了歪心思。」
「你是說,殺人滅口?」葉寄北駭然,「可這是刑部大牢。」
沈東湛被他逗笑了,「你近來日子過得太安逸了?還刑部大牢呢!若是真的有人動歪心思,你就算是天牢重地,就足夠安全?」
葉寄北「……」
「小心駛得萬年船,免得到時候人都死了,你們不好交代!」沈東湛不得不提醒這位仁兄,若是真的應了自己的話,刑部就會吃不了兜着走。
本來就抓不住真兇,如今連疑兇都死了,皇上怪罪下來,誰擔待得起?
「好!」葉寄北也不敢馬虎,「我會告訴我爹,讓他留心,加強守備,免得被人趁虛而入。只是,你們說的阿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