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與她有關。
「承讓!」沈東湛面色淡然,「若有下次,還望蘇千戶能給個機會表現,莫要再逞能。」
蘇幕被他逗笑了,可笑了之後又覺得不妥,訕訕的將視線別開,沒有再看他,掩在袖中的手,微微輕顫了一下。
這蛇不太可能是自己進來的,是以周南便領着人在附近搜查。
沈東湛和蘇幕則立在檐下,相顧無言,各懷心思。
日出,晨光熹微。
「爺!」周南抹着額頭的汗,「有線索了。」
沈東湛和蘇幕當即轉身,一前一後的跟着周南,去了簡鞍屋舍的後面。
在屋舍後邊,有一座假山,假山的位置剛好擋住了牆洞,看牆洞的大小,剛好容納一個人貓着腰從牆外偷入。
「也就是說,昨夜咱們守在前面,有人從這個位置,放了一條蛇進來?」蘇幕皺眉,「不可能,若然是有人進來,我不可能沒有察覺,就算我當時在院子裏,但是屋門口還守着一人呢!」
周南打了個響指,「所以,這就是問題所在,拿上來!」
一個大陶瓮被護院捧了上來,匍一打開,頓時腥味撲鼻。
「什麼味兒?」蘇幕皺眉。
沈東湛近前,面色沉沉的看了一眼大陶瓮,俄而陰測測的望着周南,「這麼多蛇?」
「所以啊,這兇手就撒網捕魚,就看哪條蛇運氣好,能鑽進屋子裏殺人。」周南指了指周圍,「咱們在這附近抓了將近六七條蛇,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剩下的!」
蘇幕心驚,「這麼多……」
「要我說,這兇手不是捕蛇的,就是賣蛇羹的,要不然上哪兒找這麼多的蛇?去酒樓里買,那人家也不太可能單單賣這種毒蛇,萬一出了事或者蛇跑了,誰也擔待不起!」周南說的甚是在理。
殷都乃是天子腳下,若是鬧出這等禍事,豈非吃不了兜着走?
「退一步講,自個去抓蛇,可這蛇是毒蛇,尋常人哪敢近身?除非是專門捕蛇之人,才知道去哪兒找這種蛇,再將其抓獲。」周南又解釋,「要攢夠這麼多蛇,不花上一陣子是絕對不可能的。」
沈東湛望着蘇幕,各自神色凝重。
「這簡直是處心積慮,謀劃已久啊!」周南直搖頭,「更關鍵的是,這人還得熟門熟路,要不然,換做是我,不是爬牆就是爬屋頂,誰知道這假山後面有個牆洞?」沈東湛點頭,「昨夜牆外可有巡邏的護院?」
「有,但是誰都沒瞧見可疑人,連個陌生人都沒看見!」周南早就詢問過了,「這神出鬼沒的,簡直是防不勝防啊!」
天已亮,葉寄北聞訊而來。
只一眼大陶瓮里的蛇團,瞬時汗毛直立。
「我的娘誒!」葉寄北可勁揉搓着胳膊,「太噁心了!哪個混賬東西,居然想出這麼惡毒的法子殺人?待我抓住他,定要將他吊起來一頓好打!」
沈東湛深吸一口氣,「當時我也在場,大意了!」
「爺,卑職去問問,附近的捕蛇人,看看最近有沒人收買這些蛇?」周南拱手。
沈東湛點頭,「查清楚!」
「是!」周南行禮,快速退下。
葉寄北上前,「簡兄沒事吧?」
「我讓他在屋裏待着歇會,多半是嚇壞了。」沈東湛嘆口氣,「不過你放心,他沒事。」
葉寄北點點頭,「走,去看看!」
房內。
簡鞍哪裏還能睡得着,見着葉寄北和沈東湛進來,趕緊起身相迎,「查出什麼了嗎?」
「管家呢?」沈東湛問。
不多時,管家便進了門,一大早院子裏出了事,他自然是難辭其咎的,不過他也沒閒着,主子出了事,他自然是要去查清楚的,否則這管家可不就白當了嘛!
「公子!」管家進門行禮,一把年紀的老人,滿面風霜,開口說話的時候,臉上的褶子略略堆湊在了一處,瞧着老實巴交。
簡鞍是不太相信,管家會害他,自打祖父輩開始,老管家就在府內伺候,比自己在府內的日子都要長得多。
「你說清楚,那個香囊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