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禁制,將門打開。
「喲,」看到門外窈窕又冰冷的身影時,虞幸挑了挑眉頭,語氣輕鬆,「稀客啊,怎麼想起來找我來了?」
樹巫面無表情地看着他,抬頭就往裏走。
等虞幸將門關好,樹巫也走到了屋子裏的工作枱前,轉身回答:「是時候了。」
「哦?」虞幸佯裝不解,「是什麼時候了?樹巫大人心思深沉,不和我直說的話,我可能不能好好的配合你呢。」
該說不說,他的語氣還是陰陽怪氣。
「你能猜到的,就當做是真實的。」樹巫的表情沒有一點變化,十分淡定,她靠在工作枱前,「巫師教派經過這一場動盪已經分崩瓦解,散落在外沒有回來的巫師還需要處理一番,喻封沉帶着陰都心臟前往樹根處了。」
「他想要這棵鬼沉樹的能量,把我留在這當誘餌,」虞幸笑道,「我可以理解,這份工作直到很久以後他還在堅持。」
比如墓宮裏,喻封沉也是正在對鬼沉樹做些什麼。
「不,讓你留在這裏牽制信徒是我的主意,他反對了,但是並不會有什麼用。」樹巫清冷地說,「你也可以汲取鬼沉樹的詛咒,我不想你去和他搶。」
虞幸眉頭挑了挑,還沒來得及說話,樹巫又繼續道:「這棵鬼神樹的力量太過龐大,他當然汲取不完,你會分到很多,但我仍然希望你慢他一步。」
意思就是喻封沉先去拿到好處,剩下的再給虞幸。
虞幸看起來對樹巫這理所當然的態度並不生氣,而是戲謔道:「你這麼做會讓人誤以為你喜歡他的。」
「或許有,或許沒有。」樹巫不置可否,「我騙了鬼沉樹,竊取了祂的部分能力,現在這片黑霧還有30分鐘左右就會消散,你對此有任何疑問,可以現在問我。」
要是說疑問,那疑問可就多了。
她似乎篤定虞幸一定能看出她早就對鬼沉樹有了背叛的心思,所以話語中毫不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