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測,嘴上問道:「姑娘繡的是自己?你還會彈琴?」
「這不是我,我也不會撫琴。這是……我聽人談起過的,一位素未謀面的姑娘。她命不好,嫁人之前被夫家公婆趕走,因為不甘,她想去見未婚夫,中途慘遭公婆殺害滅口。」
「我聽聞了這個故事,替她感到不值,於是便將她繡於扇面上,以作紀念。」雲姑娘眉眼低垂,似是悲傷。
虞幸突然問:「她可是姓李?」
「……」雲姑娘手指一僵,抬眼,「公子難道與她認識?」
「不認識,只是你說的這個故事我也有所耳聞,故事中的主角就是李姑娘,外界還傳,她的未婚夫對此完全不知情,後來去找她了,從此杳無音訊。」虞幸輕笑一聲,「我們說的是同一個故事吧?」
「……是啊。」雲姑娘也輕笑,「沒想到這麼巧。來看看這一幅——」
她又抽出一件罩衫。
因為刺繡的絲線是紅色,這件罩衫就用了更淺一點的水紅布料製作,稍稍一動,繡線就流光溢彩,散出微微的紅光。
只是這內容有點奇怪。
虞幸看清罩衫上刺繡的第一眼,就覺得腦子有一瞬間的混沌,周圍景象驟然變換,夜風徐徐,他站在了一口水井前。
井邊趴着一個人,是個穿着錦緞衣裳的書生,他涕泗橫流地求饒着,頭低垂着,雙手死死扒住了井口的磚石,身體卻抑制不住的往井裏栽。
詭異的是,他身邊明明沒有人。
「放過我吧!不要殺我!」
「啊——我真的不知情,放過我吧,不是我始亂終棄,不是我殺人害命,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虞幸走上前去,對着那人抓了一把。
僅僅用了一點力氣,他就把那人給撈在了手裏,入手才知,那人輕的像個紙片,一點重量都沒有。
他將這個人翻了個遍,借着月光看清了這人的面容。
——這不是人。
這只是一張,被抽空了血,只剩下骨頭被包裹在其中的人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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