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特殊目的。
「這個地方怎麼陰森森的。」他露出害怕的表情,往神婆那裏靠了靠,如同一個不安所以下意識尋找安全感的「好欺負對象」。
「嗯?這裏只是安靜,怎麼會陰森呢?」神婆拉着虞幸湊近湖水,知道他們都可以在髒兮兮的水面看到自己的倒影才放手。
「釋惟,你知道嗎?」神婆看着水面倒映的虞幸的影子,眼中逐漸升起光彩,語氣越發溫柔,「我男人回不來家,每次想他,我都到這裏來,跟湖水說說話,這樣,他就好像還在我身邊。」
虞幸聽着神婆叫他釋惟的時候,那種繾綣語氣,就像對着他在喊另外一個人似的,背後寒毛一豎。
他摸了摸鼻子道:「你男人在湖裏?」
神婆:「……?」
她突然轉臉看着他,眼中出現了第一次見面時的審視。
「你為什麼會這麼認為?」
虞幸見她這反應,心中嗤笑一聲,表面上卻是驚慌失措地解釋道:「對不起啊,無意冒犯,我就是聽你說你在這裏和湖水說話,丈夫就仿佛在你身邊,還以為……以為……」
神婆仍然看着他。
「還以為你丈夫在湖裏淹死了呢,真的對不起啊……」他越說越小聲,最後苦着臉低下頭,一副做錯了事情等着挨罵的樣子。
神婆扭開臉,望見水中倒影,淡淡道:「不是什麼大事,我不怪你,你不要做出這副喪氣表情,我要你的臉上每天都是開開心心的。」
這話換個人說,虞幸甚至都能覺得這是在表白,而神婆說出來,完全就是不寒而慄。
因為神婆的眼神中沒有一絲對他的關心,反而,總透着一股古怪的情緒。
湖邊沒有什麼好玩的,除了隨時隨地都能踩到骨頭的驚喜之外,只剩下荒蕪和骯髒。
過了一會兒,虞幸說:「要不我們去別的地……」
「啊!」神婆驚呼一聲。
她的叫聲打斷了虞幸沒說完的話,虞幸問:「怎麼了!?」
神婆朝下看去,露出被草劃傷了的小腿。
「我太不小心了……好疼啊,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