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說什麼事了嗎?」陶夭夭強自鎮定地問道,心卻沉了下去。
軒哥哥,果然是沒有回來。
「說了,口信里就兩個字;未歸,你不需要解釋一下嗎?」
洛雲錫若有所思地看着陶夭夭,沒有放過她眼底的任何波瀾。
「這個……」陶夭夭對着洛雲錫呲了呲牙,「這夥計真逗,就這兩個字兒,我怎麼知道未歸是個什麼意思?」
洛雲錫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是嗎?我還以為你又在外面欠了銀子呢。」
「對啊!我就是在外面欠了銀子!」陶夭夭眼前一亮,忽然拔高了聲音,「這夥計估計是來找我要銀子的,銀子未歸還嘛!」
「既是如此,那明天一早,我便陪你走一趟,將銀子還了去。」
洛雲錫笑得很溫和,笑得陶夭夭心裏卻直發毛。
「世子,不用了吧,我自己一個人去還賬就行。」陶夭夭陪着笑說道。
「都已經亥時三刻了,你的心法打算何時開始?」洛雲錫用下巴指了指陶夭夭面前那張廢了的宣紙問道。
「馬上,馬上!」陶夭夭臉上的笑意僵了僵,恨恨然地第二次提筆,專心致志地開始抄起了心法。
看着陶夭夭認真的模樣,洛雲錫微微扯了扯嘴角。
他隨手從桌上扯了一本兵書過來看,可是看了半天,陶夭夭都已經抄完一整頁心法了,他面前的兵書卻一頁未翻。
……
定遠侯府。
世安苑。
一道月牙白的挺拔身影自遊廊而來,停在了世安苑的院門外。
「大公子。」值守的侍衛看到桃灼,慌忙上前見禮。
桃灼嗯了一聲,看了一眼世安苑緊閉的大門,他問:「父親還沒回來嗎?」
那侍衛低下頭:「回大公子話,還沒。」
「將門打開,我進去等他,今天我非見到他不可。」桃灼對那侍衛說道。
那侍衛低了低頭,卻並未上前叫門。
「怎麼了?」桃灼皺眉。
「大公子見諒,侯爺吩咐過,沒有他的召見,任何人不許進世安苑,大公子若是有事,可以去書房等侯爺。」那侍衛說。
「我若是非進不可呢?」桃灼的聲音沉了下來。
「大公子,還請不要為難小人。」那侍衛上前一步,擋在了世安苑的門口。
看着那侍衛臉上的堅決,桃灼忽然輕笑了一聲:「罷了,我明日再過來吧,子時之前若是父親回來了,你就去淺雲閣跟我說一聲。」
「小人遵命!」看到桃灼離開,那侍衛明顯鬆了一口氣,又退回了自己的崗位上。
在角落裏站了一會兒之後,他似乎有些不太放心,四處看了一眼之後,他輕輕吹了一聲指哨。
哨聲落下之後,一個黑影匆匆從暗影里現身:「頭兒,有何吩咐?」
那侍衛四處看了一眼,壓低了聲音說道:「你速速趕去城西十里的義莊一趟,告訴侯爺,說大公子已經起了疑心了,若他再不趕緊回來,我這邊恐怕頂不住了。」
「知道了頭兒,我這就出府。」那黑影答應了一聲,小跑着消失在了暗影當中。
二人沒有發現的是,不遠處的屋頂上,有一道月牙白的一角一閃而過。
……
紫雲城城西十里。
義莊。
「你就是陶軒?」一個聲音從樹林外傳來,伴着一陣腳步聲。
燈籠燭火的亮光漸近,一個人走上前來。
陶軒抬起頭去,看到了一名中年男子,跟守着他的那兩個黑衣人不同,這名中年男子並未蒙面。
膚色白皙,模樣儒雅,身材也甚是高大。。
「沒錯,我就是陶軒,閣下究竟是誰?陶敏和陶靜呢?你把她們帶到哪裏了?」
陶軒沉聲開口,柳氏是不是這人綁的他不確定,但是陶靜和陶敏姐妹倆,絕對是落在了此人手上。
他暗中打量着來人的同時,來人也在打量着他。
「你會知道我是誰的!」來人沉聲說道,「你不是想知道沈青那兩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