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建的傳送巫陣回來。
看守傳送巫陣的護衛立刻迎了上去:「十三殿下回來了。」
姒癸目光一閃,以往他回來,可沒幾個人認出他,還得靠夏七出示令牌開路。
嘖嘖,這麼不注重細節的嗎?還是覺得我不配全力出手?
姒癸神色冷漠應了一聲,沒有理會護衛,轉身往皇宮趕去。
其中一名護衛看着他遠去,偷偷捏碎了藏在衣袖裏的一塊玉佩。
……
姒癸首先去的風和殿。
演戲演全套,便宜父皇不是拿他母親做文章嗎?
他要不配合一下,對方不敢肆無忌憚下手怎麼辦?
風鳶看到姒癸的瞬間,臉色微變:「癸兒,你怎麼回來了?」
姒癸聞言一愣:「不是母親思念孩兒,讓孩兒回來的嗎?」
風鳶又氣又急:「你沒仔細看為娘給你寫的親筆信嗎?」
姒癸頓時反應過來,他自以為母親受脅迫所寫,看都沒看的那封信,其實另有文章,極有可能暗含勸他不要回來的話語。
一陣感動他安慰道:「沒事的,孩兒已經不是之前那個任人擺佈的廢物皇子了,況且在外征戰良久,休息一段時間也是好的。」
風鳶哪知道自己親生的兒子這段時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淒聲道:「這次和以往不同,以往後宮妃嬪要害你,為娘付出代價請皇后娘娘出面,外加她們顧忌你父皇和宗正府,總能保你一條性命,這次是你父皇要對付你啊!」
她的臉上浮現深深自責和痛苦之色:「為娘就不該寫這封信,這樣你就不會回來,你不回來,就算你惡了你父皇,你父皇恐怕也拿你無可奈何,否則他又何必讓為娘寫這封信?」
姒癸目光真摯望着風鳶:「母親,請您相信孩兒,會沒事的。」
風鳶直接忽略了這句話:「癸兒,你快走,趁你父皇沒反應過來之前,趕緊離開陽邑。」
此刻一道尖銳陰惻的聲音響起:「陛下召十三皇子姒癸覲見。」
姒癸淡然道:「母親你看,來不及了。」
風鳶怒上心頭,爆喝道:「哪來的狗奴才,沒看到姒癸殿下正在和本宮敘舊嗎?滾!」
「陛下有旨,這可由不得昭儀,十三皇子,請吧。」
面容白嫩的太監踱步至姒癸母子面前,陰陽怪氣說道。
姒癸微眯着雙眼瞪了看似年輕實則不知多少歲數的老太監一眼。
老太監桀然一笑,拍了拍手,十二道身影將姒癸團團圍住。
「老奴知殿下天資橫溢,又得了伏羲聖皇的傳承,以玄巫境越階伐巫尊戰而勝之,可殿下須知大夏可不是那些蠻荒之地的部族,辛苦培養出來一個巫尊,跟個廢物似的。」
「這十二位尊者,每個都是大夏耗費海量資源,精心挑選而來,離巫神境只有一步之遙,陛下亦在承天殿看着,老奴勸殿下莫要自誤。」
這十二人,姒癸曾在九鼎神符呈現的祭祖畫面中見到過,屬於夏皇最貼身的護衛,實力比夏七這種遠超絕大多數人的巫尊境巔峰只強不弱。
甚至可以說,是夏皇掌控天下的底牌之一。
姒癸故作沉思片刻,看着風鳶說道:「母親,孩兒去去就來,您在殿中等我。」
風鳶抓住他的手,只是搖頭,
姒癸柔聲道:「沒事的,凡事不要想的那麼悲觀,對了,孩兒因得了件小禮物,勞煩母親幫孩兒保管片刻。」
說完從懷裏拿出一枚小鈴鐺,戴在風鳶脖子上。
此去見夏皇,大概率會有一戰,風鳶畢竟只是實力偏弱的玄巫境,承受不起巫神境交手的餘波。
為了她的安全着想,最好是留她在風和殿。
況且混沌鍾隨他晉升巫神境水漲船高,順利成為巫神器,且有獨特的意識,短時間內護住她不成問題。
風鳶生怕姒癸此去命運悲慘,哪肯放手?
姒癸嘆了口氣:「母親,抗旨不遵,可是大罪。」
風鳶這才鬆手,不管如何,總不能讓別人抓到把柄。
姒癸深深一拜,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