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聲音響起:「且慢。」
眾人面露詫異之色,齊齊看向方才開口的陸壓道人,不知對方為何會突然阻止。
陸壓道人冰冷的目光掃過一眾散修:「為什麼不敢應戰?」
「對方從始至終有殺過你們當中任意一人嗎?除了一開始有人出言不遜,還有人受傷嗎?」
「你們的膽魄哪去了?都被狗啃了嗎?散修的臉全都被你們丟盡了。」
雲中子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忍不住問道:「陸壓道友這是何意?」
陸壓道人冷笑一聲:「何意?本座再不開口,散修一派差點被你給毀掉。」
「今日他們面對危險度極底的對手都膽怯,等到養成避戰的習慣,就會徹底淪為對方所說,只懂得苟延殘喘,毫無進取之心的廢物。」
「本座決不允許這種事發生,所以,他們要麼主動和對方斗上一場,不論勝負,要麼逃避,然後死在本座手上。」
雲中子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嘴角蠕動,一道傳音落在陸壓道人耳邊。
「對方想借這群人磨礪修為,不能讓他得逞啊。」
陸壓語調拔高:「道友莫不是在糊弄本座?對方從來擊敗敵人都是乾脆利索輕鬆寫意,這樣程度有磨礪修為的效果嗎?麻煩道友下次找理由找個可靠一點的。」
「好了,一個個上吧,不想上的可以跟本座到一旁細聊。」
散修一派的金仙們,頓時挎着個臉。
原以為躲過去了,沒想一直沒能躲過去。
姒癸面露異色,修煉《先天易經》有成的感覺告訴他,陸壓道人不是沒察覺他在通過戰鬥中磨礪修為,而是樂見其成,甚至背後推了他一把。
這是為何?
難道也是妖帝轉世的身份所帶來的好處?還是說對方另有所圖?
不管了,先把到嘴邊的肉先吃了,至於其他方面,到時候再說。
兩個時辰後,隨着最後一個金仙境落敗,混沌鐘上所化的神光,幾乎凝聚成了實質。
姒癸有感而發,當即盤腿而坐,朗聲說道:「請師尊替弟子護法,弟子偶有所得,需要立刻閉關。」
說完之後,他身上的神光爆發出來,卻被他死死困在三丈之內,無數天地大道的奧妙交織碰撞,時刻給人新的領悟。
接着一縷神輝從他全身各處的毛孔滲出,原本就強橫的體魄,在一縷縷神輝沖刷下,以特定的頻率抖動。
不僅僅是幾乎微不可存的雜質被擠壓出來,連身體某個部位乃至汗毛有不協和的地方,就會受到強制糾正,轉向完美無瑕。
伴隨而來改變的的是他全身的的骨骼,開始浮現絲絲金光。
金色的紋路在上面顯現,那全是大道的印記。
數十丈高的混沌鍾,自然而然浮現在姒癸。
姒癸福臨心至,抬起手掌橫拍推出。
轟!
神光四溢的混沌鍾,在掌力的作用下,生生被敲的盪了起來!
聲波盪起氣浪,橫掃四周。
原本在一旁觀摩的諸人,大多臉色一變,調集法力抵禦。
然而姒癸拍擊混沌鍾,看似簡單的動作,所造成的攻擊,絲毫不下一般的金仙境巔峰全力出手。
在場眾人,除卻大羅金仙不動如山,余者只覺震盪鋪天蓋地而來,皆不得不避之鋒芒。
只見雲中子冷哼一聲,他所在一方的氣浪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平靜。
散修一派的金仙頓時壓力大減,看向雲中子的眼神微帶感激。
還不等他們面露喜色,多寶道人嘴唇微張,輕叱道:「斗。」
幾乎恢復平靜的氣浪猛地爆發,將雲中子在內的闡教一方眾人逼退數千丈。
「法不可輕傳,道不可輕見,雲中師弟身為三教門人,觀看貧道弟子悟道未嘗不可,但協助外人窺視三教神通道法,未免有吃裏扒外之嫌。」
雲中子冷哼一聲:「大道如青天,眾生皆可出,師兄何必敝帚自珍?」
多寶道人淡然道:「師弟的想法,貧道定然如實上報三位師長,想來玄都師兄聽到師弟這話,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