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說完,耳邊傳來一句冰冷的話語。
;;;;「金仙境屠殺等若金丹地仙境的普通人,你很驕傲?」
;;;;姜尚聞言瞳孔微縮,他根本沒感應到身旁有外人,這聲音從何而來?
;;;;不好,有人偷襲!
;;;;他幾乎以最快的速度喊道:「貧道乃聖人弟子,不知道友何人,有何貴幹?」
;;;;他只期望聖人的名義能鎮住來人,讓對方有所顧慮。
;;;;姒癸慢悠悠在姜尚眼前出現,嘴角泛出一抹冷笑:「才幾天不見,師叔不認識本皇了?」
;;;;姒癸?
;;;;姜尚只覺渾身汗毛豎立,仿佛遇到了天敵。
;;;;他可是不久之前聽到燃燈師兄對雲中子師兄說過,姒癸連西方教聖人的弟子都敢殺。
;;;;對方不會是來殺我的吧?
;;;;姒癸見姜尚神色木然,微微皺眉道:「師叔為何不說話,可是看到本皇心中不喜?」
;;;;姜尚勉強擠出笑容說道:「貧道絕無此意,只是看到師侄太過……太過驚喜,一時忘了說什麼。」
;;;;姒癸笑了笑,驚喜還是驚嚇,這個恐怕說不準吧。
;;;;說了一句話後,姜尚情緒平復一些,很順暢說道:「不知師侄此來有何貴幹?」
;;;;姒癸笑道:「本皇想師叔問幾個問題,問完就走,還望師叔不吝解答。」
;;;;姜尚見姒癸表現正常,心裏鬆了口氣:「師侄請問。」
;;;;「這次西岐反叛,是誰主事,人在何處?」
;;;;姜尚面露為難之色,試探性問道:「不知師侄問此事意欲如何?」
;;;;姒癸坦然自若道:「當然是和他商議點事,還請師叔如實相告。」
;;;;正當姜尚尋思該怎麼糊弄過去時,姒癸補了一句:「此事事關重大,師叔千萬要回答,否則為了逼主事者出面,本皇只好讓師叔隕落一下,好引起主事者的注意。」
;;;;姜尚臉色一白,果斷說道:「主事者乃散修陸壓道人,此人與姬發在一起,在去攻佔西昌城的路上,若無意外的話,他會在西昌城待一段時間。」
;;;;姒癸幽然嘆道:「師叔果真是識時務之人,本皇都有點不好意思殺你了。」
;;;;「唉,有些事不能亂開先例,以免事情失控,就放過師叔一次吧。」
;;;;說完隨手將先前出手的道人點死。
;;;;殺人者,人恆殺之。
;;;;姜尚臉色泛白,直到姒癸遠去,才鬆了口氣,連忙說道:「快給侯爺報……」
;;;;話剛起了個頭,他忽然意識到什麼,立刻閉口不言。
;;;;報信?報什麼信?
;;;;以姒癸的速度,信使趕到黃花菜都涼了,但要是被姒癸知道,對方還會放過自己嗎?
;;;;想到此處,他就熄了報信的心思,將大軍託付給闡教一名弟子,轉身往玉虛宮而去。
;;;;去玉虛宮的方向,正好與西昌城相反,不出意外的話,應該不會再碰到姒癸。
;;;;……
;;;;「你居然會放過姜尚?」
;;;;黎山老母訝異道。
;;;;姒癸淡然道:「姜尚再不濟也是聖人親傳弟子,我如今堪稱聖人眼中釘肉中刺,懼怕肯定是沒的,但殺了他會影響我接下來的計劃,不殺卻沒什麼損失。」
;;;;「現今這番境地,我需要足夠的時間來修煉,而非陷入爭鬥的泥沼中,一旦陷入其中,無論勝敗,都會遲滯我修為增長的速度,所以能避則避。」
;;;;當然,其實真正需要時間的是祭壇,姒癸已經隱隱猜到他的身份,就等他恢復實力將局勢攪亂。
;;;;黎山老母聞言若有所思:「可這次主事之人的不是闡教,而是陸壓道人,陸壓道人孤家寡人一個,你先前的計策未必能奏效。」
;;;;姒癸笑道:「誰說陸壓道人孤家寡人一個?」
;;;;我不就是他的家人嗎?
;;;;說服南極仙翁,姒癸覺得自己可能還有點吃力,但換成陸壓道人,不說十足把握,起碼八九不離十。
;;;;……
;;;;姒癸來到西昌城時,看到姬發正在設壇祭天,祝詞剛剛念完。
;;;;令人驚奇的是,一縷若有若無的聯繫從姬發身上傳出,直衝天際,最後落到姒癸的感知範圍內。
;;;;姒癸幾乎瞬間領會姬發在祈禱什麼。
;;;;他竟然在祈求上天保佑,順利滅掉大夏,繼位人皇,再轉為天道之子,替天道牧守三界。
;;;;話說姬發這個想法,姒癸勉強能理解,可為什麼祈禱的對象會是自己?
;;;;別人祈求我幫他打敗我自己?
;;;;姒癸思索片刻,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
;;;;問題在於他身為天帝的身份,變相得了一部分天道的權柄,所以姬發祈求的對象應該是天道。
;;;;只不過被天道「順手」轉給了他。
;;;;聽起來還蠻有意思的。
;;;;姬發同樣感應到自己祈求的對象在附近,還以為祈求上天有了回應,面露欣喜之色,連連說道:「上天保佑,上天保佑。」
;;;;這時,體型消瘦神光內斂的陸壓道人出現在姬發身側,寒聲說道:「何方高人駕到,請現身一見,莫要讓貧道出手。」
;;;;姒癸坦然自若走出,溫和一笑:「小十,好久不見。」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