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爾蘭幫他們問出了這個問題:
「諾亞先生,琴酒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我們這邊是解決了,可庫拉索那邊呢?」
庫拉索還下落不明呢。
她發回來的那些情報,真實性尚且存疑。
如果名單上是波本、是基爾,或是其他人
那琴酒本着「寧可錯殺一千」的原則,殺了也就殺了。
可名單上的人卻偏偏是伏特加,是他最信任的小弟。
「琴酒他不會輕易相信的。」
「除非他能找到庫拉索,跟庫拉索當面驗證這個消息。」
「可是」
愛爾蘭無奈地嘆了口氣:
「庫拉索她又不是我們的人。」
「她是。」
「她不會幫我們說謊的。」
「她會的。」
「只有我們安排的罪證,恐怕還不夠啊。」
「我說了,她也是我們的人。」
「???」
正在嘆氣的愛爾蘭不由一愣。
安室透神色一滯,水無怜奈表情一僵。
「我們」
此時此刻,他們都想問一個問題:
「我們到底還有多少人啊?」
另一邊,天色漸晚。
在像無頭蒼蠅一樣忙碌了大半天之後,琴酒終於如願以償地找到了庫拉索。
但準確的說,不是他找到了庫拉索。
而是失蹤了大半天的庫拉索,突然自己冒了出來。
「你是說」
琴酒冷冷地打量着面前的庫拉索。
觀察着她的眼神,她的表情,還有她頭上那觸目驚心的大片瘀傷:
「你在向朗姆先生匯報情況的時候,突然遭遇了曰本公安的大股追兵。」
「於是你被迫掛斷電話、拼死突圍,結果在與追兵的交手中不慎受了重傷,堅持到成功擺脫追擊後才力竭昏倒。」
「最終倒在一個無人察覺的廢棄工地,一直睡到現在才恢復過來?」
「這就是你失蹤的原因」
「就這麼簡單?」
「是的。」庫拉索淡然地點了點頭。
作為組織里數一數二的高級女特工,她的演技也幾乎不下于貝爾摩德。
即便琴酒此刻正在用一種擇人而噬的可怖目光冷冷審視着她,她臉上也沒有一絲懼色。
庫拉索只是語氣平靜地重複着自己的話。
就好像,那就是無可置疑的真相。
「所以,庫拉索」
琴酒的語氣還是那麼冰冷,那麼平靜。
可他眼中的殺意卻已經濃郁到了極點:
「你是說,你之前發回的情報是真的?」
「是真的。」
「伏特加是內鬼?」
「是。」
「他為了錢而出賣情報給曰本公安?」
「是。」
「」
一陣可怕的沉默。
「不可能!」
琴酒罕見地有些失態。
他那張從來只會展現冷酷的面龐,這時竟然隱隱流露出一股憤怒:
「我不相信」
「伏特加他怎麼可能因為區區金錢,就出賣我、出賣組織?!」
「那我就不知道了。」
庫拉索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
「我只是在陳述自己看到的情報而已。」
「但琴酒,我還是要勸你一句:」
「不要太相信你的那位司機。」
「根據警察廳數據庫里的檔案記錄,那位深受你信任的伏特加先生,現在可是他們曰本公安的重點發展對象。」
「伏特加一直在用組織的機密情報跟他們討價還價,為自己換取經濟報酬和特別赦免。」
「只要組織垮台,他就可以帶着大把鈔票當一個自由的守法公民。」
「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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