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被林新一用生命這樣保護着了。
灰原哀以前從來沒有朋友,沒有愛人,永遠都是那麼孤僻高冷,顯得超然,卻又孤獨。
但林新一就像是在做心臟病理解剖一樣,一層一層地剝開了她用冷漠塑成的外殼,讓她露出了藏在裏面的真實的心。
「林...」灰原小小姐的聲音有些顫抖。
「那個...」林新一試着把腿上的掛件輕輕推開。
這一下沒能成功,因為他的小女朋友實在黏得太緊,就像是又甜又纏人的麥芽糖。
「小哀,別太激動了。」
「其實他的槍早就被我動了手腳了,我就在等着他扣扳機,把自己炸殘呢。」
林新一有些無奈地說出真相:
「不然的話,我怎麼會一個人跑來找兇手對質呢?」
「額...」灰原哀動作一僵。
她鬆開手,往後稍退一步,一抬起頭看向林新一,表情顯得有些尷尬:
「他的槍已經被動過手腳了?」
「那、那你還那麼緊張地擋在我前面幹什麼?」
「額...我...」林新一也有些不好意思了:「看到那混蛋把槍對準你,我腦子一熱就擋了上去。」
雖然知道那把槍百分百傷不到小哀,但林新一還是擋在了槍口面前。
根本就沒有想什麼,只是本能的反應罷了。
「就是...下意識地,不想讓你受傷吧。」
說着自己極少直白展露出來的心裏話,林新一的老臉有些害臊。
「你...」灰原哀一陣沉默。
激動退卻,她的神色漸漸恢復平靜,精緻的臉龐上浮現出往日的清冷。
但看着男朋友那有些躲閃的羞臊目光,她的冷就變成了陽光下的春雪,看着暖暖的,很是白亮。
兩人靜靜對視着,窗外煙火綻放。
而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這微妙的靜謐,讓氣氛重新回歸到緊張的兇案現場。
來的是毛利小五郎一家,還有他的那幫老同學們。
先前中道和志那陣慘叫的音量不小,持續時間也不短,顯然是引起了旅店裏其他人的注意。
他們聞訊而來,剛一到門口,就看到屋裏一片狼藉。
尤其是毛利小五郎,看到自己的老同學中道和志竟然被揍得像條死狗一樣,手掌血肉模糊地癱在地上,嵌在牆裏。
他頓時變了神色:「這、這到底是發生什麼了?」
「這應該問問中道先生。」林新一語氣平靜地回答道。
「中道。」毛利小五郎一臉關切地走上前去,似乎是想將重傷的中道和志攙扶起來:「誰把你打成這樣?」
中道和志悶着聲,不敢說話。
倒是崛越由美,她向眾人講出了剛剛發生的一切。
一眾老同學聽得神情錯愕,望向中道和志的目光里充滿了不敢置信:
「中道,你真的做了殺人的事情?」
「我...」中道和志臉色一陣陰晴變換,最終卻還是惡狠狠地說道:「沒錯...我是想殺了她!」
「她就是個毀掉我一生的惡魔!」
他痛心疾首地在人前講出了自己這些年來的經歷,控訴着崛越由美耽誤了他大好青春的惡行。
毛利小五郎聽得神色陰沉,表情漸漸變得嚴肅。
他也不說話,而是在一陣沉默之後,向癱坐在地上的中道和志伸出了手。
面對小五郎伸來的手,中道和志還以為自己的老朋友,是要過來攙扶自己。
於是,他搭着毛利小五郎的胳膊,一邊踉踉蹌蹌地站起身來,一邊還飽含不甘地說道:
「你們...你們是能理解我的吧?」
「我根本就是被那個女人逼到這個地步的啊!」
話音剛落...
毛利小五郎攥住他胳膊的手臂陡然收緊:
「我才不管你是什麼理由。」
「當你做出殺人這種事的時候,就已經是個令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