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也就別想立足了,可是若白白把這個女兒送了出去,再想完成聖教的安排,和陳壽搭上線,就是痴人說夢。
樓中人越來越多,已經很多膏粱子弟,大聲吆喝起來。只見大廳內,熙熙攘攘早聚了數十嫖客,個個衣着華貴,神彩飛揚,氣宇不凡,均是東京並外地豪客。
高歡見狀,也知道弟兄們沒騙他,若不是傾國傾城的美人兒,斷然難以讓汴梁如此瘋狂。
要知道,汴梁乃是大齊的腹心,這兒的公子哥都是吃過見過的,不是鄉野間的眼光能比擬的。
「這雛兒咋還不出來?」高歡心急難耐,用扇子撓着後背,一邊喝酒一邊問道。
「高二哥別急啊。」
蘇荔往下一看,根本沒有陳壽的影子,她嘆了口氣,腳下沉重好像綁了鐵石,慢慢走到台前,強顏歡笑道:「各位恩主,我那女兒初來東京,不求黃金白銀,月樓設簾,只會有緣人。」
高歡騰地一下站起身來,「好叫這位媽媽得知,小可的乳名就是有緣人。」
起鬨的,喝罵的,哂笑的聲音此起彼伏,高歡也不在意,哈哈大笑。
他在這東京的換場內,當得上浪子班頭,嫖1客領袖的稱號,是個老銅扁豆了。
蘇荔嘆了口氣,慢慢退了下去,台上大幕拉下,只見裏面還有一層,外懸青布幕,里掛斑竹簾,兩邊儘是碧紗,外掛兩面牌,牌上各有五個字,寫道:「歌舞神仙女,風流花月魁。」
「口氣好大!」高歡大聲道。只不過他的聲音,很快就被淹沒,底下的歡客們大聲叫嚷起來。
千呼萬喊中,一聲清麗的聲音傳來,帘子緩緩掀開,露出薛韶真容來。
她也知道,早晚有這麼一天,但是內心深處,還是有些悽苦。
大堂一下靜了下來,眾人翹着腳望去,高歡位置靠前,目光有些呆滯,「娘的,端的好容貌,果是真風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