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姐姐不在,衣服給老爺備好了。」柳兒捧着衣服過來,乖巧地說道。
陳壽一伸手,兩個丫鬟熟稔地給他穿好,順帶着系上錦帶。
袁顯年剛從南唐回來,家都沒回,就來到了陳府。
在花廳等候了不一會,陳壽就趕了過來,袁顯年看了一眼,覺得陳壽好像不如上次見面時候氣色好。
「大人。」
「嗯,辛苦你了,怎麼樣?」
陳壽擺了擺手,示意大家坐下說話,袁顯年坐定之後,有個小丫鬟端着茶上來。
袁顯年道了聲謝,甩了甩袖子,說道:「大人,南唐君主無意北上,朝中文官也都安於現狀,不過軍中有些人,似乎很想渡江來和大齊交戰。尤其是他們的水師,這次的事就是水師自作主張,唐帝也沒有懲罰他們,只說是誤會。」
陳壽笑道:「不過是看我們大齊衰弱了,撩持一下,卻又不敢真動手,還真符合他們南唐的性格。」
說到這兒,陳壽壓低了聲音,問道:「購糧的事?」
「已經都安排妥當了,南唐一直以來,都有人偷着和北方交易,他們卻是太富庶了。不管是哪一樣物資,都用之不盡,而且沒什麼大的外敵。屬下聯繫的是江南比較大的商會,有南唐朝中幾個大員作保,比大齊的均價便宜不多,不過量足夠。」
陳壽沒想着省錢,點了點頭,十分滿意。
袁顯年笑道:「屬下在南唐一行,總算是開了眼,這群人安逸的久了,耽於享樂,窮奢極欲,君臣一心,鋪在歌舞詩詞上。難怪江南多騷客文豪,他們的王公大臣個個都是才華橫溢,吃喝奢靡無度,一副亡國之相!大人可信,那福王竟然代替玉徽帝出家為僧,杭州百姓夾道歡送,滿朝文武在兩側觀禮,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呵呵。」
陳壽低着頭,默默飲茶,這件事上大家半斤八兩,五十步笑百步,大可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