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我就說這府里月月的進賬不太對。」
李貞抿了抿嘴沒說兒子兒媳的不好,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自己兒子不是什麼貪婪成性的人,但也沒那麼潔身自好,這也是小時候苦怕了的緣故,想多積攢點。
朱標聽出意思也沒細究,如果有道德潔癖的話,那他殺的得比老朱還狠,或許才能讓天下吏治清平個十幾二十年,但說徹底解決,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何況天不為人之惡寒而輟其冬,地不為人之惡險而輟其廣,為人君者,明有所不見,聰有所不聞,舉大德,赦小過,無求備於一人之義也。
「殿下方才也說了,皇親國戚之家自是與尋常文武臣子不同的,可這不同總不能只是享受着好處吧,請殿下從吾家始,以正視聽!」
「表兄在外,身系邊關緊要,而您這般歲數,一世之清白,侄兒不忍污之,且罷,還是由常家吧。」
「皇親在國戚之前,常家不能免,吾家更甚,請殿下恩准。」
「至於什麼清白,老臣身無寸功,連結髮妻子都未能保全,何以談什麼其他享受,一直勤儉,不外乎想着今上方以勤儉化天下,吾為戚里之長,苟為奢靡,何以勸率家人?」
「若勤儉能助家風,臣便勤儉,若失名能助益朝廷,那臣便可試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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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恩親侯府,夫妻倆上了車架,常洛華道:「表嫂暗中提了幾句,鐵柱家好似也收了不少商賈的投效。」
鐵柱家也就是朱標堂兄朱文正家了,如今也是個王府,有人投效不足為奇,畢竟如今當家的主母,本就是朱文正的妾室出身,小門小戶眼皮子淺薄,想多些進項很正常。
「孤兒寡母,這不與康鐸是一樣的狀況。」朱標搖搖頭道:「這樣的人家就是抓住真憑實據也不好當做典型,世人只會說天家涼薄,只會避重就輕欺凌弱小。」
「而岳父與表兄就不同了,如今都掌着數十萬兵馬,皇親國戚武勛領袖,只有動他們,才能讓其餘的公侯驚懼收斂,如此規矩一定,有例可循,往後起碼數十年都好辦了。」
常洛華點點頭又蹙眉道:「臣妾是否不該出來,這讓旁人如何作想,好似裝模作樣一般。」
朱標不以為意:「哪有什麼事是真能瞞得過誰的,重要的是要表現出的態度,官商勾結這件事上,就是本宮的親姑父親岳父犯了事,本宮也不會包庇留情,旁人若是不信,自可以身試之,且看本宮是否在裝模作樣。」
沒多遠就到了開平王府,常遇春今日休沐在家,領着家小出迎後入內,對朱標的來意有些意外。
但與李貞一樣,常遇春也很是願意配合,甚至他比李貞好希望大明好好的,對一切可能損害大明根基的事情都厭惡至深。
這大明的江山可是要流傳到他外孫及其子孫後代身上的,這裏面交融可是他常遇春的血脈,李貞這個外人都願意的事,他怎麼會差。
何況說來,李貞好歹還有點好名聲,他常遇春的名聲,早在昔年打天下的時候就敗盡了,鎮守北疆的時候,對內對外都是絲毫不留情面,動輒便是滅門屠部,凶名昭著在草原可止小兒夜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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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5章 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