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個人去端杯,四人全都一身官服,面色陰沉難看。
短暫的沉默後,縣令郭寶德率先開口道:「事情大家都知道了,現在說說怎麼辦吧。」
還是沉默,沒人輕易開口說話。
從召集來時,就是這樣,郭寶德不由怒從心中起:「當初分錢的時候,一個比一個拿的快!現在出事了,卻個個沒了聲音,難道要讓我一個人承擔嗎!」
「縣尊息怒,我等豈敢。」主薄盧仁友連忙道:「這不是王大人還沒來嗎,大家同船共渡,自然是要共進退的嘛。」
「他推脫不來!」郭寶德沒好氣道:「都這種時候了,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難道還以為能推諉過去不成!」
另外三人聞言,不由互相看了看,縣丞道:「這不可能吧,出了這麼大的事,王大人這心得有多大,他當初不是也參與了嗎。」
「誰知道呢!」郭寶德煩躁道:「不管他了!這件事拖不得,也根本無法隱瞞不報,且若暴露,六安亦會民意洶洶,我等將死無葬身之地!」
「那,縣尊有何主意?」盧仁友下意識問道,眾人目光也都看了過來。
大家都是心如亂麻,哪有什麼計策,郭寶德掃了幾人一眼,先是看向盧仁友:「當初修建六安大壩,是你向上面申請的巨額撥款。」
「那,那縣尊不是也批了公文嘛。」盧仁友急道。
郭寶德沒理他,又看向縣丞:「是你負責興修。」
再看向水務方面的官員:「是你測量監工,購置材料。」
「然後,是王少成驗收。」
「這方方面面,誰能跑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