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鐘後又回到小區。
原來是陪着兒子買文具。
陶月的眼淚止不住的嘩嘩流。
而老頭也像是跟她作對一樣,突然下起了暴雨。
可她沒有避雨的想法,依然癱坐原地。
她想,讓雨淋淋她琇了的腦袋也好。
不是琇了又是什麼?
十年前,她不顧父兄的反對,堅持嫁給才見過兩面的紀斯文。
婚後紀斯文待她很好,她也以為很好。
直到現在。
她的腦袋才清醒過來。
那怕不是好,是想從她父兄那兒換取高回報利益,所以才做的犧牲。
雨大了,陶月也隨着雷聲雨聲哭了起來。
她像是個孩子一樣哭得不能自已。
她慶幸的這樣的天氣。
沒有人看得到她的狼狽。
大滴大滴的雨水砸落身上,她半點反應都沒有。
突然,一把黑傘把她遮擋在傘下。
一塊手帕遞到了她的面前。
「小姐,你是遇到什麼困難了麼?我可以幫你的。」
藍修奕今日也不知道為何。
車到了這裏,低頭看文件的他突然就抬頭了。
然後就看到一個哭得傷心的女人。
他從來沒見過這麼絕望的女人。
也不知為何,女人的哭像是扯着她的心臟一樣。
疼得他捂住心口。
鬼使神差的,便讓司機停下來。
哭得正傷心的陶月,突然被打擾了傷心。
也不顧形象,抬起頭就狠狠的瞪對方。
「你是我的誰啊?我為什麼要你的手帕?你別多管閒事了,讓我哭個眼淚都要被打斷。我到底是做了什麼孽,連哭個痛快都不給我?」
藍修奕聽着女人牽連性的撒氣,本來該是件嚴肅的事。
可他莫名就笑了出來。
他這一笑,把陶月也弄得哭不下去了。
兩個陌生的人,突然相視一笑。
他們相約一起去吃飯,一起喝酒,一起唱歌。
第二天,眼皮一直跳的紀斯文收到了管家送來的離婚協議。
他整個人都懵了。
剛還想着給兩個孩子買點什麼禮物。
是不是順便也給他們媽買個禮物。
此時卻是腦袋一片空白。
十年了,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妻子會跟他提出離婚。
可以說打得他措手不及。
紀斯文冷靜了一下。
立馬收拾東西往家趕。
無論如何,他不可能離婚。
他又不傻。
但事情並不是他不想就可以的。
三個大舅哥已經在家裏等着他。
連家都不給進,而他這些年用過的東西,全部被打包丟院子中。
大舅哥:「簽字。」
二舅哥:「不簽也可以,你手裏最近要上映的四部電影我讓人停播,理由是涉黑。」
三舅哥:「不簽也可以,回頭我讓稅務的過來徹查你公司,一定能查出不少問題吧。」
紀斯文慌了。
權衡利弊下,他咬牙籤了。
字簽完,三個舅哥親自押着他去民政局辦理了離婚手續。
以為完事的紀斯文,跟着收到公司里來電。
即將上映的四部電影被通知不合標準,責令重改。
三分鐘後,助理又來電話,慌慌張張的告訴他,稅務來查賬。
發現公司偷稅漏稅……
紀斯文一個氣上不來,當即吐出一口血暈倒在車上。
安伊伊是周末閒暇時間,司碧打電話告訴她這些事的。
安伊伊心想:離的好,離的妙!
這種渣男要了做什麼?
既然選擇要人家的支持,就別背地裏養人羞辱人家。
簡直是極品渣男了。
哦!聽說安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