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低聲道:「我們這裏有幾十,還能召集幾十來,有一戰之力的!」
齊墴抬起手,淡淡道:「我齊墴說話算話,信得過的兄弟,儘管拿出來。無需告訴我多少,待會兒登記,隨意填數字。」
朱勔深深看了他一眼,暗自佩服:難怪能跟在林相公身份,單是這份能屈能伸的城府,就足夠他好好學了!
朱勔掏出了一把,道:「所有人,放到我這裏。」
說完,他看向那領頭大漢,道:「這些交子雖然不記名,但暫時只能在三京用,兄弟是要去三京了?」
領頭大漢嘿嘿一笑,道:「你不用詐唬我,我敢露着臉來,就不怕你們後追捕。這些交子,我們子也有用處。」
齊墴沒說話,只是靜靜看着。誰也看不出,他內心究竟是什麼心情。
眾多的官吏、衙役見兩位頭頭主動掏錢,縱然心有不甘,還是將身上的交子放到了朱勔手裏。
除了朱勔與齊墴,其他人並不多,甚至沒有。
朱勔簡單看了看,直接走過去,道:「只有幾百貫。」
領頭大漢並無畏懼,一手拄着刀,一手直接抓過來,塞入懷裏,道:「不愧是京城來的,隨隨便便就是幾百貫。今日兄弟我承情了,說話算話,這洪州府,江南西路,十年內絕不會回來。」
說完,他轉身就道:「兄弟們,走!」
「嗚嗚嗚……」
近百人,發出怪叫,揮舞着刀兵,轉身就走。
他們不知道從哪裏牽出馬來,一大群人,直接騎着馬,呼嘯着離去。
「太囂張了!」
有人忍不住的吼了出來,也不管齊墴,朱勔等人在場了。
其他人也忍不住了,紛紛開口。
「郎中,我們追吧,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我們是官差,青天白日的被土匪劫了,百姓怎麼看啊!」
「我一輩子了,還是第一次見這種事!」
朱勔表情也逐漸難看,轉向朱勔,道:「齊郎中。」
齊墴歪了歪脖子,依舊面無表情,道:「你們等我消息,我去見宗巡撫。」
他的語氣依舊十分平靜,搶過一匹馬,直接打馬飛奔。
在一眾人的憤怒目光中,齊墴一騎絕塵。
「他居然會騎馬?」
不遠處的刑恕見着,有些意外。
不過,他還是出面安撫憤怒的官吏,心裏卻在思考,這件事,會是怎麼個收場。
而來的,沒來的,明處的,暗中的,各有心思,難以揣度。
齊墴騎着馬,一路不停,路過驛站就換馬,並沒有直接去巡撫衙門,而是在洪州府外的兵營,見了李夔。
李夔聽的神色不斷變幻,要不是齊墴親自跑來跟他說,他都不敢相信!
齊墴沉着臉,憤怒已然遏制不住,近乎低吼的道:「下官請借五百精兵,剿滅這幫膽大包天的匪徒!」
李夔倒是十分冷靜,道:「借兵不難,可你知道他們的巢穴嗎?或者說,他們拿到了這麼多錢,會藏在哪裏?給你兵,你能找得到嗎?」
齊墴牙齒都要咬碎,恨聲道:「事關朝廷顏面、官家天威,決然不能這麼算了!」
李夔抬頭看向門外,道:「十三殿下,就快到了。」
齊墴一怔,道:「那也不能讓他們就這麼跑了!」
李夔這次倒是點頭,神情剛毅,道:「你去見宗巡撫,我的態度是,封鎖江南西路全境,許進不許出!」
齊墴有些震驚,道:「李侍郎,事關重大,不可輕言!」
李夔意外了,道:「你是還沒分清楚這件事的嚴重性嗎?」
「下官明白!」齊墴心頭劇震,連忙抬手道。
悍匪衝進縣城,勒索官差!
按照慣例,朝廷當立刻派兵剿匪,視為叛逆大罪,怎麼處置都不為過!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