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環視了一下室內,米蘭和時珂都表情茫然,她也想不到這竹簡與她的弟子有何關聯。
「我又不是說你的弟子。唉,玉台峰其他弟子,你身為掌事真人,自然也有管教之責。唉,我不是說你管教無方,就是人多口雜,人心不齊,不在你跟前的,不是個個都像你這幾個親弟子一般懂事知分寸的。」楊雲玲話裏有話。
紅葉真人有些悟了:「你說的是墨川的弟子,還是……」她疑惑地看看楊雲玲。
楊雲玲背後的楊晞也表情有些尷尬,欲說不說。
那位雲玲真人托着枚小小竹簡如托山嶽,高深莫測地淡淡一笑:「你看看就知道了……」
紅葉心裏總覺得有些古怪,她略一思忖,吩咐米蘭道:「你去,將雲玲真人的那竹簡取了予我看看。」
「是,師父。」米蘭乖巧地應了,移步到楊雲玲身前,躬身行禮:「雲玲師伯,請將竹簡予弟子轉交給家師。」
米蘭近日都在玉台峰不曾外出,故而穿的是家常衫裙,盈盈行禮間,裙幅展開如花瓣次第舒展,又如春江流水波波漫漫,看着就令人賞心悅目。
楊雲玲看着身前優雅得無可挑剔的女孩兒,輕聲一嘆:「都要是這麼懂事的女孩兒,你師父也就省心了。」
說罷,將那紫竹簡交給了米蘭。
米蘭無辜的雙眼如小鹿,羞怯地與雲玲真人的笑顏一觸即回:
「雲玲真人謬讚了。我們玉台峰師姐妹個個都是好的,米蘭不過是尋常弟子中的一人罷了。」
「你這孩子就是心善,你是個好的,你妹子也好的,就是別人,」楊雲玲微哂,「就未必了。」
米蘭一臉稀里糊塗的表情,將紫竹簡呈給了師父,又安靜地退在一邊,不出一言。
紅葉真人奇怪地瞅了一樣今日話語都帶着別樣意味的雲玲真人,神識探入了紫竹簡。
一瞧之下,她也愣了:
「這……」
紅葉真人遲疑了,抬頭間,她只看到雲玲真人那意味深長的表情。
紅葉真人不知這母子弄的什麼玄虛,問道:「什麼無疑?」
「霜晚啊,我知道你獨立支撐這玉台峰,確實是辛苦的。我也能理解,這教導弟子也有一時顧不上看不到的……」
「雲玲,你欲說的,到底是何事?」
紅葉真人見楊雲玲的語焉不詳,又迂迴曲折,她不習慣打這言語官司,乾脆直問。
「嗐,我是怕直說了你面子掛不住,」楊雲玲嗔道,「這才徐徐言之,你看,這是什麼?」
紅葉看到楊雲玲鄭重其事地托出一枚紫色竹簡,有些訝異,又覺得好笑:「這是潮音竹做的竹簡啊!」
「是啊,是潮音竹的竹簡。可不是簡單的竹簡。」楊雲玲矜持地笑笑,拖長的語調顯示她話語中藏着的都是未盡之意。
紅葉真人有些不快,但她礙於從前的情分,對雲玲真人頗為忍讓寬容,只微蹙了眉間:「這竹簡有什麼不妥嗎?」
她環視了一下室內,米蘭和時珂都表情茫然,她也想不到這竹簡與她的弟子有何關聯。
「我又不是說你的弟子。唉,玉台峰其他弟子,你身為掌事真人,自然也有管教之責。唉,我不是說你管教無方,就是人多口雜,人心不齊,不在你跟前的,不是個個都像你這幾個親弟子一般懂事知分寸的。」楊雲玲話裏有話。
紅葉真人有些悟了:「你說的是墨川的弟子,還是……」她疑惑地看看楊雲玲。
楊雲玲背後的楊晞也表情有些尷尬,欲說不說。
那位雲玲真人托着枚小小竹簡如托山嶽,高深莫測地淡淡一笑:「你看看就知道了……」
紅葉心裏總覺得有些古怪,她略一思忖,吩咐米蘭道:「你去,將雲玲真人的那竹簡取了予我看看。」
「是,師父。」米蘭乖巧地應了,移步到楊雲玲身前,躬身行禮:「雲玲師伯,請將竹簡予弟子轉交給家師。」
米蘭近日都在玉台峰不曾外出,故而穿的是家常衫裙,盈盈行禮間,裙幅展開如花瓣次第舒展,又如春江流水波波漫漫,看着就令人賞心悅目。
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