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知道她那幾次被人言語針對了,大部分還都是別人告訴她的。
似乎好多人都能聽出來。田雨因與袁喜夏那些話之後,同在一處的鄭媛有時聽了欲言又止,事後也有玲瓏剔透如江燕兒笑她榆木疙瘩不通透,魯琤琤有時便直接打抱不平幫她頂過去。
可是幼蕖有時真的感覺莫名其妙,她就愣是沒聽出來哪幾句不夠友好,哪幾句是暗諷輕嘲。
偶爾也有她總算聰明一回,有聽了不舒服的,可是她也只「嘻嘻」一笑過去了,幾乎不會當面駁回。她不想花氣力在這個上面爭長短,特別是袁喜夏這樣的大小姐,不過是有些小性兒,本性又不壞,她哪會狹隘到計較這個!
口齒上的上風下風,就像她跟蕭雲軔說的那樣,你在意就難受,不在意,根本就是不痛不癢。就算是爭贏了,大家都急赤白眼的,從此難道就不做同門了?
經歷了少清山巨變,她對於小打小鬧的小恩怨,懶得去往心上放了,更不值得浪費精力口舌。偶爾不愉快,也只是對方負氣口角,她卻沒絲毫在意,只在心裏含笑,寬容地看過去,就像大人看小孩兒鬧脾氣。
此時被安曉真君拒絕,幼蕖雖然不知道他為何表示了關心之後又拒絕指點,但也沒被打擊到。這只是一樁小事情,不影響她的心境和情緒。這回不行,下次再來唄!安曉真君打量着幼蕖,這個小丫頭挺有意思。明明是一團孩子氣,卻偶爾會露出老成周全,心態坦然得像個滄桑老人。
不過,自己的本意也不是拒絕她……
安曉真君正待再出言,卻聽得一聲興奮地大吼。
黑雲兒回來了!
幼蕖心頭一喜,又覺眼前一花,安曉真君已經不見了人影。
疑惑地摸摸頭,幼蕖顧不上安曉真君了,因為黑雲兒已經撲到了身上。
「你這傢伙,又重了!」
幼蕖笑嘻嘻地抱着小黑豹子,親熱地摟作一團。
黑雲兒咕噥了幾聲,告訴幼蕖,它是去外山看了兩個小朋友。
幼蕖知道黑雲兒說的是那對芝人芝馬。
「善信真君昔日的成名之作,也算是後繼有人了。你能在這個年紀學到問心三劍,可以了!」
「真君……可否指點弟子一番?」幼蕖趁勢請求,馬上就要大比了,多一個元嬰指點便多一份長進。雖然這有些厚臉皮,可是,機會難得,她還是閉着眼睛提出來。
天獒前輩那麼熱心,安曉真君肯定也會的吧!嗯,既然他關注她又點撥她,那就是有心再指點幾手了?
結果,很意外,安曉真君搖了搖頭:「我不便出手。」
不便?
而不是不想,不屑,不能?
為什麼?
幼蕖不明白,可是也不喪氣:「好。那等方便的時候,弟子再請真君指點。」一點也沒有被拒絕的難過,也沒有客氣套話,就是那麼很認真地陳述想法,鋪墊着日後的機會。。
安曉真君當然不是瞧不上她,她認為。
幼蕖是個心寬的,遇事總是往好處想。像這樣被拒絕,有人會羞憤,與人會含恨,也有人自卑自慚。但她往寬處一想,便少了許多無謂的氣惱。
別說安曉真君是前輩,她不會多心。便是同輩里的人,像田雨因愛話裏有話,袁喜夏時常使小性子夾槍帶棒,以往在馬頭峰甲院的時候她就遇到過幾次。
可她着實有些遲鈍,她能知道她那幾次被人言語針對了,大部分還都是別人告訴她的。
似乎好多人都能聽出來。田雨因與袁喜夏那些話之後,同在一處的鄭媛有時聽了欲言又止,事後也有玲瓏剔透如江燕兒笑她榆木疙瘩不通透,魯琤琤有時便直接打抱不平幫她頂過去。
可是幼蕖有時真的感覺莫名其妙,她就愣是沒聽出來哪幾句不夠友好,哪幾句是暗諷輕嘲。
偶爾也有她總算聰明一回,有聽了不舒服的,可是她也只「嘻嘻」一笑過去了,幾乎不會當面駁回。她不想花氣力在這個上面爭長短,特別是袁喜夏這樣的大小姐,不過是有些小性兒,本性又不壞,她哪會狹隘到計較這個!
口齒上的上風下風,就像她跟蕭雲軔說的那樣,你在意就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