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有某處泥漿泡猛然炸裂,露出小小的孔洞,便有細細的觸手奇快地伸出又縮進,那觸手軟膩黑油,透着莫名的詭異。
一條粗苯的黑詔蜥蜴懶洋洋地在泥漿里游弋,其濕滑的厚皮與河泥一個顏色,在遠處根本看不出來。
「剛剛你有沒有看到這傢伙?」幼蕖低聲問黑雲兒。
黑雲兒搖了搖頭,警惕地瞪視着下方。
它去天虞山時和這種黑傢伙打過,這傢伙一身的皮甲軟韌濕滑,連它那最厲害的利爪都有些無法下手,那皮厚得,抓不透、拍不疼,還震得自己腳掌生疼。它打了半天沒沾到便宜,不過那黑傢伙也奈何不了它。
黑雲兒喉嚨里「呼哧」了兩聲,幼蕖明白它的意思:「要是沒這攤爛泥,現在我也能解決它。」
「六哥有段時間練潮生拳,就是用黑詔蜥蜴皮做成的皮傀儡對練,確實不好對付,又厚又滑,二哥又給加上了泥沼,六哥也費了好半天的勁呢!後來是祁大哥自己擅於土術,才克住了泥沼。」
幼蕖看到這條黑沼蜥蜴,不由想起了當日在少清山的情景:
「如果對上了,我們也得從土系法術下手,沒了泥沼,它的厲害就有限了。不過,還是挺難纏的,能不打最好。」
幸好黑詔蜥蜴生性攻擊性不強,若不被侵犯地盤,極少主動招惹強敵。它腦袋微微昂起一點,看着上方飛過的一人一豹,半睜半閉的眼珠子閃着昏黃的光,似乎在掂量對手的分量。
見幼蕖只往前趕路,這黑詔蜥蜴也就象徵性地「嘶嘶」了兩聲表示捍衛領地的尊嚴。
就在此時,上方的霧氣里突然閃電般射下十數根羽箭!
「噹噹當!」接連響起,那些射來的羽箭皆被磕飛。霧氣里現出兩隻怪鳥,金眼長喙,振翅極快,不過等級不高,遠比不上黑沼蜥蜴威脅大。
幼蕖嘆了口氣,卻也知道那機緣勉強不得,便也不執着追求完美的境界,先完成當下的任務要緊。
接連畫廢了兩張,幼蕖又嘆了口氣,手感完全沒有了,再畫,估計也是浪費材料而已。
好在剛剛趁着手感良好,一鼓作氣,運筆如有神助,連續畫成了好幾張靈符,她想到的幾種靈符都準備下了。
「動身!」
幼蕖收拾妥當,放出青梗劍,低喝一聲。
黑雲兒「嗖」一下躍了上來,熟門熟路地蹲守在了青梗劍尾,與幼蕖一前一後,呈互相照應之勢。
幼蕖御使着青梗劍,小心翼翼地飛過寬闊的河灘。她負責前方開路和上方的防護,後背與下方盡可放心地交給黑雲兒。
上方的霧氣一團團的,在霧氣稍薄的地方,有日光透下來照在河面,只是這日光並不能添加少許暖意,反而令人背上寒津津的。
日光下的河灘泛着青黑色的濕光,飛近了才看到,許多地方還在「咕嘟咕嘟」冒着細小的泡泡。不時有某處泥漿泡猛然炸裂,露出小小的孔洞,便有細細的觸手奇快地伸出又縮進,那觸手軟膩黑油,透着莫名的詭異。
一條粗苯的黑詔蜥蜴懶洋洋地在泥漿里游弋,其濕滑的厚皮與河泥一個顏色,在遠處根本看不出來。
「剛剛你有沒有看到這傢伙?」幼蕖低聲問黑雲兒。
黑雲兒搖了搖頭,警惕地瞪視着下方。
它去天虞山時和這種黑傢伙打過,這傢伙一身的皮甲軟韌濕滑,連它那最厲害的利爪都有些無法下手,那皮厚得,抓不透、拍不疼,還震得自己腳掌生疼。它打了半天沒沾到便宜,不過那黑傢伙也奈何不了它。
黑雲兒喉嚨里「呼哧」了兩聲,幼蕖明白它的意思:「要是沒這攤爛泥,現在我也能解決它。」
「六哥有段時間練潮生拳,就是用黑詔蜥蜴皮做成的皮傀儡對練,確實不好對付,又厚又滑,二哥又給加上了泥沼,六哥也費了好半天的勁呢!後來是祁大哥自己擅於土術,才克住了泥沼。」
幼蕖看到這條黑沼蜥蜴,不由想起了當日在少清山的情景:
「如果對上了,我們也得從土系法術下手,沒了泥沼,它的厲害就有限了。不過,還是挺難纏的,能不打最好。」
幸好黑詔蜥蜴生性攻擊性不強,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