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閶谷的腳步,在歸途意氣上頭而痛下殺手完全是有可能的。
若再有人推波助瀾,那就十分成了八九了。
「那,屬下是要去幫他們一把麼?」
胡明不免忐忑,他去了,不也成替罪羊之一了嗎?
白侍尊輕輕一笑:
「你去給我傳個令,便是幫他們了。」
傳令?
就令就好。
「請侍尊示下!」
「你便告訴他們,大雪山侍尊有令……」說到這裏,那侍尊的聲音突然消失在耳邊,轉而化作細細的一絲鑽入胡明腦中。
傳音入腦,胡明心頭一驚,心道不知那呂台聽不聽他這傳話的人呢?
緊接着,一枚玉白色令牌又拋了過來:
「此令為憑,呂台他會聽的!」
令牌入手,沉甸甸涼冰冰的,胡明沒想到這白侍尊把握人心的本事也這般強,不敢多語,躬身一禮,收起了令牌。
「你去吧!做完此事,你來雪頂尋我。」白侍尊淡淡吩咐了一聲,便徑自去看那壁上墨色線條了。
胡明除了照做別無他法,施禮而退。
甬道那頭是外面刺眼的雪光,將出甬道時,胡明忍不住回頭一看,只看到幽深的甬道彼端,只有一點小小的雪裏艷在微微發光,雪洞之內悄無聲息,不似有活人存在。
那黑暗沉沉之色,令胡明想起剛剛未露面的另一位侍尊及與其有關的種種可怕傳聞,不禁心裏一寒,又是一陣慶幸:幸好沒遇上那位!
胡明禁不住微微打了個抖,匆匆而去。
甬道無聲無息地合攏,山壁重又被白雪覆蓋,絲毫看不出有人曾出入此間。
巨大的穹頂山洞之內,白侍尊仰首而立,手指順着那些線條流動,如痴如醉,似有無聲的樂音在引導,他雙臂幻出道道重影,似舞似儺,或輕或重、忽急忽緩,帶着和諧又奇異的美感。
突然,他身側現出一道黑色身影,與他一樣,削瘦高挑,身披大氅,頭戴面具,只是通體純黑,一黑一白正成鮮明對比。
白侍尊恍若不見,自顧自沉浸在那墨線遊走的韻律之中。
「你招胡明來,動用雪山令,有何用意?」
那黑衣人發問,聲音與白侍尊一樣,都是冰寒徹骨,只是白侍尊清冷從容,而黑衣人的聲音里更多了幾分暴戾不耐,黑色面具下的一雙黑幽幽眼珠子有微星紅光忽隱忽現。
「有何用意?呵呵,為了我魔門大業啊!黑侍尊!」白侍尊對着黑衣人,說話有些隨意,雙手依舊劃出奇特的軌跡。
「魔門大業?你讓他去攔截道門八派合練的隊伍!」被稱為「黑侍尊」的來人跟上一步質問,語氣不善。
「非也非也!我只是怕呂台那蠢貨攔不住,教他個事後補救的方兒。」白侍尊轉了個身,對黑侍尊的語氣帶上兩分輕佻。
「事後補救?你的補救就是要在歸途截殺他們?」黑侍尊語氣愈加咄咄。
「使上八九成力,卻很用不着拼死攔截。
「其實,呂台雖然厲害,他那幾個手下卻未必得用,說是撒出了什麼恢恢巨網疏而不漏,嘿,疏了,還能不漏麼?
「道門中人詭計多端,我是怕呂台攔不住!攔不住,酈人行和烏思玄要責罰,只怕呂晉和他血緣再親也攔不住!回頭路上他想將功贖罪,我助他一把便是了!」
呂台性情偏執,容易衝動,除了天擇宗宗主呂晉,其他人都壓制不下。
若是他攔不住道門去白駒城豐閶谷的腳步,在歸途意氣上頭而痛下殺手完全是有可能的。
若再有人推波助瀾,那就十分成了八九了。
「那,屬下是要去幫他們一把麼?」
胡明不免忐忑,他去了,不也成替罪羊之一了嗎?
白侍尊輕輕一笑:
「你去給我傳個令,便是幫他們了。」
傳令?
就令就好。
「請侍尊示下!」
「你便告訴他們,大雪山侍尊有令……」說到這裏,那侍尊的聲音突然消失在耳邊,轉而化作細細的一
第824章 侍尊位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