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影穿插、刀劍來往。
「這些雪衛派的早,傳來的浮影尚不夠清楚,聲音卻是明明白白的,你可要再聽一遍?」
說到這裏,他又笑了聲,譏諷之意濃濃:
「看我多為你着想!真是禮尚往來!哦,對了,我一片好意,卻忘了我們白侍尊大人自有胡明那樣的忠心手下,什麼消息不能傳來?」
白侍尊似乎沒聽到黑侍尊的嘲笑,他望着那飛雪組成的畫面,竟有半晌出神:
「金沙派,李荷花,好久沒聽到這名字了……」
他喃喃低語,語聲被狂飆卷得飄散零落,若不仔細聽,幾乎聽不到。
他對面的人卻是耳目極其靈敏,又通曉他的心意,心中驀地一凜。
無聲在嘴裏咀嚼着「李荷花」三個字,黑侍尊掌心不受控制地被攥緊,他若無其事地垂下手,大袖掩蓋之下,雪團凝成的堅實冰塊無聲無息地滑入雪地,便如他的心,被強壓變形而不可示人。
「雪山令下,趕盡殺絕,呂台自然會盡力執行,任是什麼花,也剿滅乾淨了。」黑侍尊語聲冷漠。
「趕儘是有,至於殺絕麼……呂台的劍速我知道,尋常金丹都飛不過……」白侍尊的話便如這漫天飛雪,不辨方向。便是有人在一旁竊聽,也不知意指為何。
黑侍尊卻是聽明白了:「尋常金丹飛不過,一干築基更是逃不了了,嘿嘿,好算計!」
「雪暴時辰差不多了,你好自為之,勿要無謂消耗。」
白侍尊突然換了話題,語調一如既往的平靜寒涼。
黑侍尊深深看了他一眼,「嘎嘎「怪笑兩聲,突然大袖一展,整個人化作片片黑雪,「嘩」一下飛散無痕。
白侍尊仰首看着凝聚着鉛灰陰霾的天空,一個人獨處的時候,他似乎少了一層裝裹,整個人亦如被灰暗雲氣所籠罩,陰鬱詭譎,又透着無盡的絕望悲涼。
沉重的腳步在雪地上拖出深深的兩條印記,踽踽獨行,背影孤寒。
只有他自己知道,身處冰窟,逆旅艱難,脊骨挺得如此吃力,氣力每用一分便是耗去一分,這世間,再無人予他無盡的力量支持。
「我試試罷了,」黑侍尊不以為然,指縫裏雪沫簌簌而下,「真是令人感動,被你這樣關心。請問白侍尊你,如今神功至第幾層呢?小弟我望塵莫及啊!」
「你莫要打岔,你是否將雪衛送去了……」
白侍尊的話未說完,黑侍尊就豎起一隻手指,加上冰寒的眼神,止住了他。
「你的安排未告知我,我的舉動,你也勿要干涉。」
「你……」
「你什麼?同為侍尊,還分什麼上下大小麼?你還想管我?」
白侍尊頓了頓,似是忍耐着什麼,又道:
「我發下雪山令,是自有用意。」
黑侍尊一聲嗤笑:
「寧放進,莫放出麼!」
他一展大袖,空地之外的雪花被無形的力量牽引着組成模糊畫面,畫面上有人影穿插、刀劍來往。
「這些雪衛派的早,傳來的浮影尚不夠清楚,聲音卻是明明白白的,你可要再聽一遍?」
說到這裏,他又笑了聲,譏諷之意濃濃:
「看我多為你着想!真是禮尚往來!哦,對了,我一片好意,卻忘了我們白侍尊大人自有胡明那樣的忠心手下,什麼消息不能傳來?」
白侍尊似乎沒聽到黑侍尊的嘲笑,他望着那飛雪組成的畫面,竟有半晌出神:
「金沙派,李荷花,好久沒聽到這名字了……」
他喃喃低語,語聲被狂飆卷得飄散零落,若不仔細聽,幾乎聽不到。
他對面的人卻是耳目極其靈敏,又通曉他的心意,心中驀地一凜。
無聲在嘴裏咀嚼着「李荷花」三個字,黑侍尊掌心不受控制地被攥緊,他若無其事地垂下手,大袖掩蓋之下,雪團凝成的堅實冰塊無聲無息地滑入雪地,便如他的心,被強壓變形而不可示人。
「雪山令下,趕盡殺絕,呂台自然會盡力執行,任是什麼花,也剿滅乾淨了。」黑侍尊語聲冷漠。
「趕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