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入藤牌,兩側的銅矛深深扎入身體。伊考特的表情瞬間痛苦猙獰,然後留下一個臨死的微笑,就此歪頭死去。
納塔利雕塑的臉上驟然現出冷酷的殺意。在對面長矛被伊考特身體限制的剎那,他迅捷的舉盾撲上,然後短促的揮動戰棍,把三顆頭顱敲爛!槍陣破壞,靈活的韋馬克也趁勢而入,繼續殺死兩人。後面的武士一擁而上,結陣的十幾名守城武士就接連倒地。最後一名年輕的塔拉斯科武士扔掉長矛,恐懼的伏地投降,接着迎來斬向脖子的戰棍。
韋馬克揮動戰棍,用鋒利的黑曜石銳片,一把將伏地的脖頸斬斷!接着,他抹了一把濺射滿臉的鮮紅溫暖,環顧左右,厲聲對團長說到。
「納塔利,敵人的支援快上來了!城頭狹小,展不開太多的兵力,城下還有向上射箭的敵人。我們得往通道那邊衝鋒,儘快衝下城頭!」
納塔利渾身染血,拔掉盾牌上釘入的羽箭,面無表情的點頭。兩人就再次率領親衛,身先士卒,直往最近的通道殺去。身後的數百神佑武士也一同跟上,然後在狹窄的通道中,和對面支援的大隊援軍,洶湧的碰撞在了一起!
在決死的意志之下,戰局瞬間便步入**。戰棍割破脖頸,銅矛刺入腰腹,雙方武士的鮮血互相噴灑,一同慘烈地摟抱着死去!
修洛特凝望片刻,敵人最後的預備隊已經支援而上。雙方在城牆和通道處激烈廝殺,敵方貴族的旗幟也飄揚在戰鬥的第一線,這是最後也是最殘酷的糾纏!通過兇猛的衝擊,神佑軍團穩穩地佔據了城頭,但城內的武士與民兵至少還有七千之數,正依據地利,在統帥的指揮下負隅頑抗。
少年統帥再次揮旗,數聲螺號響起。上百親衛從後方衝上,重新組織起數百長弓武士。武士們重歸指揮,隨後放棄盾車,往城頭攀登而去。他們要在狹窄的城牆上,和下方的敵軍弓手對射!
接着,修洛特的目光看向西方,要儘量減少攻城的傷亡,就要看水門處的突襲!
此時,河口要塞的西城牆上,老民兵奇瓦科正伏在城頭,瞪目結舌,看着仍在燃燒的水門,還有逐漸逼近的大舟。水門外的河口上,上百艘墨西加人的大舟,正排着緊密的隊形,一邊快速靠近,一邊接連不斷的往城頭放箭。「咻咻」的箭雨連天襲來,城頭的弓手零星反擊,預備的滾石檑木都未曾使用。
墨西加水軍的攻擊,是隨着南城的總攻一同發起的。奇瓦科看着上百艘襲來的大舟,開始時其實不以為然。以他十幾年抹爬滾打的經驗,單憑射箭是絕對不可能奪下城牆的。而西方的水門厚重堅實,處於城頭的重點庇護之下,上百艘大舟如果敢於靠近破壞,就讓他們嘗嘗滾石檑木的厲害!
老民兵的注意力始終關注着南城的方向,揣測着戰局的進展。他守城有功,又獻上過火箭,通過向年輕的貴族老爺求情,終於如願以償,調到了西牆上擔任民兵隊長。貴族老爺安撫了他兩句,把他收為什麼臣屬,還給他留了個私底下的任務,要做的事正和他的心意。
這兩日裏,他特意把相熟的民兵們都弄到這一片城牆,暗中提點兩句,尤其告知同村的五六名民兵。關鍵時刻,老爺們根本靠不住。能靠得住的,只有這些同鄉同族,共過生死的同伴!
水門外的襲擊開始時和他預計的差不多。雙方互相射箭,民兵們安心躲在土台木盾後面,也沒有幾個死傷。接着,在一艘大舟上,年輕的武士頭領忽然揮了揮手。數名武士就突然划動一艘小船,以最大的速度,直往水門衝去,瞬間就沖入距離水門三十步內。
老民兵疑惑的看着城下,送死的小船越沖越近,上面有一個巨大的木頭棺材。棺材上似乎還有釘死的銅釘,只是在邊緣處留了個孔來,引出一條纖細的長繩。在城頭零星的弓箭中,小船很快衝到厚重的水門外,緊緊的抵住木門。然後,船上的武士們舉着盾牌,快速掏出準備好的火種,直接把長繩從中間點燃。接着,在城頭扔下的石塊中,武士們毫不遲疑,飛快往河中跳去,然後拼命往遠方遊走,似乎在逃避着什麼。
看到這莫名熟悉的一幕,老民兵心中一個咯噔。他下意識先看向墨西加船隊,隔着近百步,船上的武士都用手捂住耳朵,伏在船上。他再環顧左右,周圍的弓手正探出身來,往游遠的武士身上射箭。關
一百八十五章 攻城與爆炸 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