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所有界域的祖脈,都能一直存在,它們可以被破壞。
如今的青都界,沒有祖脈之說,因為很久很久之前,青都界祖脈便已經被劇烈的爭鬥波及損毀。
近千年來,再沒人提起過它,也幾乎沒人知道它在哪。
青衫客若有所悟,他再次看了看茅舍,似乎明白了什麼。
朝白微微頷首,同意了他的說法:「現在只是片有些靈秀的地段而已。」
只看表面的話,朝白的話沒半點水分。
不管昔日如何,這附近如今也沒了原本的盛況,不復當年。
修者們建宗立派,都不會選在這裏。
青衫客卻苦笑着搖搖頭:「我本是想借你手中殘碑參閱,沒想到還是來遲一步。」
他猜到了,屋內酣睡的年輕人身上發生了什麼。
殘碑有主了。
朝白瞥他一眼:「你是這世間最頂尖的修者,無人能與你爭鋒,羽十封、鹿骨香也不能。
我還不如他們,你完全可以搶。」
修者的盡頭在哪?陸淵曾問過辰皎,得出的結論是法相。
這是修者真真正正能通過自身達到的極限。
除去道宗,修真界域之中能抵達這個境界的,兩隻手就可以數過來。
青衫客卻只當他在開玩笑:「奪人機緣非是正道,我秉承宗門訓誡,肩負重擔,該做的事我不會猶豫,不該做的事絕對不沾。
搶奪旁人的機緣,意味着我要打破準則,這種事情有了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我若成了那樣的卑劣之人,又怎能要求門下清正?」
朝白搖搖頭,似乎很是不解:「按理說,修真界域中不該有你這樣死守德行操守的榆木腦袋,可事實上,不僅有,還修行到如今的境界。
這是我不能理解的。」
修真界域中的修者數以千萬計,但與眼前男人一樣的例子,還真沒有。
人與人確實不同,有人將利益放在第一位,為此甚至能將操守棄若敝履;但有人卻恰恰相反。
青衫客只當做沒聽到,他想了想:「能讓我瞧瞧那孩子嗎?」
殘碑雖有主,卻並不是無跡可尋。
他本也沒想過,將之據為己有,因為殘碑於他,只有些參照印證的作用,並不能利用。
而如果能近距離瞧瞧屋內那孩子的情況,說不定也會起到相同的效果。
曹長明已經成年,但在外面這兩位看來,仍是個孩子。
「他是我徒弟。」朝白突然道。
青衫客訝異地看了他一眼:「我還以為是殘碑認主,你才將他帶來,沒想到
放心,等他醒來,我會詢問他的意見,不會傷到他的。」測試廣告2
第一百八十九章 故友着青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