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冢在我心裏一直有些……」普通?不太對,神經質?也不太貼切,「奇怪?」
「瀞靈廷里所有人都覺得他奇怪,可同樣的,為什麼那些人,包括你都覺得他奇怪呢?」
這次沒有再等市丸銀的回答,藍染自問自答道:「因為陰晴不定,喜好難尋,歸咎一點就是沒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想要什麼。」
「可我記得您那時候說過……」市丸銀揉了揉腦袋,「他年輕時候研究過滅卻師,但被阻止了。」
「你錯了,銀。突破死神的界限只是條件,我們為得一直是那界限之後的風景,和手中重新變化的世界。」
「我還是不明白,這些和他要做的事有什麼關係。」市丸銀一臉苦惱的說道。
「只是行走在不同路上罷了。」藍染背着手突然輕嘆道:「如果你結合宏江的行事習慣來看,就不會覺得有太大的差別了。」
「哦?」
「他很擅長利用一切條件為自己創造便宜,太擅長了,這是他的優點。」藍染頓了下,繼續說道:「可有時候優點也是缺點,太過於擅長利用已有的條件,讓他疏忽了條件也是能自己創造的。」
利用一切條件?重新變化的世界?市丸銀仿佛抓到了什麼,沿着藍染所說的話繼續往下想,籠罩在宏江身上的濃霧似乎正一點點散開。
只見他微微張開了嘴,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他不殺那些破面,不會是捨不得殺吧?」
這好像是唯一可能的解釋,只是答案背後的事,未免過於離譜了。
「既然是自己的人,能不殺為什麼要殺呢?」
藍染的話已經肯定了他的猜測,可即便如此,市丸銀似乎還是不能相信,「那種事能做到嗎?」
「很難,而且就算做到了,收穫也過於可憐。但不用懷疑他到底有沒有把握做到,能做到常人難以想像的事,才是蝶冢宏江。」
藍染說完,突然偏過頭,轉口說道:「而於這樣的人交手,言多必失,明白了嗎,銀?」
好突然,而且有些莫名其妙的,市丸銀不覺得藍染是在叮囑自己,而是在糾正錯誤!只是,究竟是哪裏言多必失了呢?
之前在現世和宏江說過的話在市丸銀腦海中瘋狂略過,有關十刃?那就是藍染的安排,哪句好像都沒問題,只是把展現在對方面前的事說了遍而已。
如果有問題的話,那只能是……
「那句威脅得話,只是隨口說說而已的。」市丸銀攤着手,苦笑着一副無辜的模樣,「您也知道,那傢伙可是很容易讓人生氣的。」
「無心嗎?」
藍染再次轉頭,面朝窗戶的方向,「有時候無心之言,可能恰好是別人的有心之舉,明白了嗎,銀?」
「難道您?那不是太不走運了。」
「恩,宏江應該已經想到什麼了。」藍染點點頭,嘴角又再次揚了起來,「可有時候無心之失或許也能成意外之喜。」
第三百三十四章 無心之言、有心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