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車子呼嘯,像是利箭一樣沖向青山醫院。
葉凡閉目養神。
而此刻,青山醫院三樓的特護病房。
燈光柔和,夜色迷茫,讓整個房間顯得有些清冷。
花解語坐在窗邊,夾着一支香煙,失神看着前方幽深大門和重重守衛。
向來高傲和淡漠的女人,此時有着前所未有的柔弱和迷茫。
這些日子,巨變連連,幾乎衝垮了花解語強大。
葉凡失蹤不見。
絕色組織即將毀滅。
花弄影變成過街老鼠。
而她也被絕色叛徒重創軟禁,成了一個手腳用不上力無法逃掉的階下囚。
她之所以還活着,不過是秦摸金他們要用她來釣出母親花弄影。
花弄影以前很是厭惡江湖很是厭惡打殺,還竭盡全力想要離開這個漩渦,但不得不承認自己太天真。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她不想介入恩怨不想打殺,但敵人卻不會講道理。
不過花解語也作出了決定,絕不讓自己成為花弄影的軟肋。
在花嬸落敗被拿下的時候,花解語就給自己臨時戴了一顆毒牙。
她隨時可以咬破毒牙服毒自殺。
而花解語沒有選擇馬上自殺,是因為她心裏惦記着生死不明的葉凡。
「葉凡,如果我臨死之前,能夠再見你一面,那就死而無憾了。」
「不,不,還是不要相見了,我不想看到你被我牽連,不想看到你被敵人折磨。」
「以後我不在了,希望你可以好好的照顧自己,這樣我在九泉之下也能安息了。」
「你說,你結婚的女孩子會是哪個?你生出來的孩子又會是怎樣?」
「你有沒有愛過我?有沒有對我動過心?」
花解語回想着自己跟葉凡的點點滴滴,還有他高攀自己時帶給自己的悸動,蒼白臉上有着一絲迷離。
「砰!」
就在花解語胡思亂想的時候,房門被人一腳踢開了。
接着一個辮子青年和一個金鍊子男子,帶着十幾號人走入了進來。
花解語掃過這些人一眼,瞬間辨認出他們是當初搶劫葉凡被她痛揍一頓的人。
一個個手腳帶着傷,但笑容說不出的猥瑣和邪惡:「花院長,晚上好啊。」
花解語身子往窗邊挪了挪喝道:「你們想要幹什麼?」
金鍊子男子拄着拐杖緩緩前行,看着花解語噴出一口熱氣:
「花院長,秦會長為了讓絕色組織恢復元氣,也為了壯大絕色組織,收編了十幾股勢力。」
「我金板牙蒙秦會長厚愛也成了秦會長的一員干將,專門負責最髒最爛最見不得光的事情。」
說到後面那一句,金板牙不僅沒有羞恥,反而露出驕傲的神情。
一個街頭混混成為絕色組織的一個頭目,給秦摸金做事,還搭上鐵娘子大船,足夠光宗耀祖了。
花解語喝出一聲:「你們想要幹嗎?」
金鍊子男子看着身材曼妙的女人,眼裏止不住閃爍男人的光芒:
「我們現在吃秦會長喝秦會長,當然也要好好賣命。」
「對了,忘記告訴你,秦會長他們能夠迅速鎖定花院長的藏身之處,就是我金板牙給的情報。」
「我和一眾兄弟在公園被你打了之後,我就一直惦記着報復你和那毛頭小子。」
「我不僅摸清你的底細,還派了不少人盯着你蹤跡,準備找機會打你和毛頭小子的悶棍。」
「所以秦會長拿出你的照片要各方勢力幫忙的時候,我第一時間就把你告發了。」
他很是得意:「我也是因此得到了秦會長的青睞進入了絕色組織。」
辮子青年他們也都豎起大拇指,讚許金板牙這老大就是高瞻遠矚。
花解語聞言怒喝一聲:「真是卑鄙小人,真後悔沒有在公園打死你們。」
金鍊子男子嘿嘿一笑:「花院長沒機會了,但有機會收拾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