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後,他會被人指着脊梁骨說閒話。
呂然懊惱的時候,趙煦淡淡望了眼一地的屍體,轉身走出山莊,向燕城走去。
經過嶂山村前的樹林時,他遇到了秦山。
埋伏在這裏的刺客顯然被秦山清理掉了。
「殿下請看。」秦山指着道路上的一個土坑。
趙煦瞥了眼,裏面是一個木桶,一根導火繩從木桶延伸到了樹林中。
很顯然這木桶中裝的是火藥。
「上次袁立就用過一次火藥襲擊殿下,這次竟然又用了一次。」常威將木桶從土坑中提上來傾倒了下,裏面果然是黑色的火藥。
趙煦一陣脊背發寒。
這次虧了嶂山村的百姓和炎衛,否則自己躲過山莊的刺殺,怕是躲不過這第二道刺殺。
今後,他還要繼續加大對炎衛的投入,讓自己這個情報機構更加強大。
「來而不往非禮也,本王會還以顏色的。」趙煦的眼睛眯了起來。
既然袁立要和他玩,那他就奉陪到底。
回到王府。
趙煦叫來劉福,讓他從府庫拿些銀子犒賞嶂山村的百姓。
這次事件,讓他更加確信了一件事。
從他打豪族,分田產開始,他與豪族的矛盾便不可調和了。
畢竟這是一種本質的矛盾。
他站在百姓一邊,就不可能得到豪族的認同。
既然如此,今後他就更要堅決地站在百姓一邊。
處處以百姓的利益為重。
想要取巧兩面討好,結果只會兩面不是人。
交代了劉福,他繼續道:「常威,你立刻領兵前往平郡和遼郡,接管兩郡的郡兵,同時清繳參與這次刺殺的豪族。」
「是,殿下。」常威抱拳應了聲,大步轉身離去。
劉福聞言興奮道:「這下平郡遼郡和上谷郡一樣,將正式納入府衙管轄了。」
只是猛然想到什麼,他突然皺起眉頭,「只是清繳了兩郡豪族,這官場可就空了。」
「這恐怕也在袁立的謀劃之中,無論刺殺本王成功與否,他總是不虧。」趙煦想了想,輕輕哼了一聲。
……
范陽。
僅僅一日的時間,刺殺失敗的消息便傳到了回來。
袁家府邸。
袁立望向僥倖逃回來的三個黑衣死士,臉色陰沉。
「是我小瞧了燕王,他能提前得知消息,只怕范陽城內有不少燕王的眼線。」袁立的眼睛眯起來。
想了一陣,他揮手讓死士離去,令人把燕州牧袁封叫來。
這個袁封是他的三弟,他被削職之後,袁封被推上了州牧之位。
但實際上袁封不過是他傀儡而已。
不多時,袁封趕了過來。
袁立道:「從今日起,你要嚴查出入范陽的人員,若有可疑之人便立刻抓起來,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因為他們很可能是燕王的眼線。」
「是,大哥!」袁封應道。
原本,他在袁家不過混吃等死的人而已,被推上州牧之位不過是袁立的意思。
對袁立的命令他自然不敢違抗。
「還有……」袁立眼睛轉了轉,附耳又對袁封說了一句。
袁封露出一抹壞笑,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