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瘋了。
韋斯利考慮的只是自己的陸軍,而他必須為海軍着想。
一旦炮台失守,大頌海軍很可能就會沖入海峽,那時候才是真正的絕望。
「那你告訴我該怎麼辦,難道讓聯軍士兵死在第一道工事裏嗎?馬爾福,我已經很為你們海軍着想了,否則當大頌艦隊炮擊我們的時候,我就該讓你們海軍出去作戰!」韋斯利同樣怒火沖沖。
他已經在大頌手裏受夠了氣,不想再受到馬福爾的氣。
「只有上帝知道該怎麼辦?哦,上帝,我們為什麼會在這個該死的地方同該死的大頌軍隊交戰。」馬福爾痛苦地捏着眉頭。
隨即,他道:「高樂爾也被大頌軍隊趕到海峽邊了,你們全都失敗了,之前,我們海軍也失敗了,這已經能說明很多了,韋斯利,趁着炮台還沒有被大頌軍隊佔領,趁着夜晚撤往天竺吧,否則,你們所有人都要死在這裏。」
「撤走?」韋斯利的眼神忽然很迷茫。
馬福爾重重點了點頭,「即便如此,我們一次也只能撤離兩萬人,讓誰走,讓誰留下,你自己選擇。」
韋斯利陷入了沉默,良久,他對馬福爾道,「讓我想想。」
馬福爾點點頭,「你只有這一夜的思考時間,第二天早晨告訴我結果,有時候,你必須做出抉擇,把損失減少到最小,決不能讓該死的大頌人把我們全部吃掉。」
韋斯利點點頭了。
這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工事裏到處是火把的亮光。
這一夜,韋斯利始終沒睡,他不斷詛咒大頌軍隊,又思索下一步該如何選擇。
馬福爾的警告是對的。
他們龜縮在這裏暫時是安全了,但失去了第一道工事的保護,他們的炮台就危險了。
而且,大頌軍隊的炮兵因為行動慢,尚沒有抵達。
待其炮兵就位,依然能對他們的工事進行炮擊。
所以,明天早晨撤與不撤,真的決定了聯軍的命運。
直到黎明十分,他終於下了決定,立刻召集了各國的軍官,將自己的想法同眾軍官說了。
殘酷的戰事讓各國軍官本就處在惶恐之中,他們沒有一人反對韋斯利。
只是回去挑選第一批撤離的人。
當然,這「第一批」撤離只是對留下士兵的安慰,因為誰也不知道這是不是最後一次撤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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