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聞言啞然,隨後感覺談論這種事情有些不太好,遂轉移話題道:「說點正事吧,亞撒,我得說,我們現在執行的任務很危險。」
「有什麼危險的。」
被稱作亞撒的圓臉青年不以為然地道:「那位魔王又不知道我們其實沒離開。」
「隊長說這可能是那位魔王的偽裝。」
「所以那就聽隊長的唄,你想那麼多有什麼用,我們執行命令就好了。」
「隊長說,那位魔王也許會有一些別的動作。」
「就算有的話,他顯然也不會在我們身上打主意。」
圓臉青年說道:「除非他也能像我們這樣,利用天國的力量瞬間抵達這裏。可如果我沒記錯,那位魔王還在辛苦趕路當中,所以我們又有什麼好怕的。」
這話很有道理,黝黑青年聞言不自覺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圓臉青年話語並未結束。
「而且一位純潔天使是沒有懼怕情緒的。羅伊,也許你可能不信,我現在還有點傷感。」
「傷感?」
「人類世界的教會並不是友好的,羅伊。我上上次和他們有過接觸,我感到很難過。所以我感覺這次我可能會更難過。」
「我們只是去通知這裏的教會提前做好準備而已,又不會多接觸什麼。」
「你等着瞧,我敢說,除非我們亮出真正身份,不然這裏的教會根本不會老實聽從命令,他們只會來回扯皮……我們能夠亮出真正身份嗎?」
「不能。」
黝黑青年無奈回答,「除非恐懼之王真的抵達這裏,我們才能說出真相。但按照隊長預測,他應該還要一天時間才能降臨到這座城市。」
「所以這就像是那個人間笑話一樣,一位虔誠的老國王放棄王位後隱藏身份進入了修道院,想要過上虔誠的修道生活。」
圓臉青年道:「結果因為他太虔誠了,修道院裏一個廚子常常毆打他。為了不被認出來,老國王一直忍受這種侮辱,直到最後忍無可忍的亮出身份。」
「……這有什麼可笑的?」
「如果他一開始就亮出身份,不僅不會被毆打,還會受到人們的尊敬。」
圓臉青年說道:「結果呢,身份沒藏住,還白挨了好幾頓打,最後甚至成了個笑話。」
「這的確很諷刺。」黝黑青年點了點頭,卻又很困惑。
「可是我並沒有聽說過這個笑話。」
「我現在不是在和你說嗎?」
「……」
走在街道上的兩「人」邊走邊閒聊着,卻並沒有發現一隻漆黑的烏鴉正於不遠處一處屋頂上靜靜盯着他們。
而當這兩人走到一處拐角消失不見後,這隻烏鴉更是倏地疾飛到了一條兩人前行方向的必經之路上,然後化作了一個躺在路邊昏迷不醒的乞丐。
於是當兩人來到這條街道上時,他們第一時間就見到了這位乞丐的存在。
「一個死人?」
「好像還有一口氣。」
「可他看起來已經死了。」
「我感覺他還沒死……等下我仔細看看。」
如此說着,黝黑青年蹲下來拍打起了這位乞丐骯髒的面頰,結果皮膚甫一觸碰,他眼中就突然恍惚見着了一位黑髮女孩的影子。
女孩黑髮黑眼,靜靜對視片刻後,倏然咧嘴笑了起來,這個笑容起先很漂亮,緊接着卻變得愈發驚悚——
兩側嘴角開裂,顯露而出的嘴巴深處則如同一道深淵般恐怖,其中有無數渺小的人類身影正哀嚎着於深淵盡頭的舌根處向上逃竄攀爬……
這一場景極為怪異,更是充滿了既視感。
然而畫面卻一閃而逝,同時在某種力量的影響下,黝黑青年瞬間就將這一切遺忘殆盡了。
「他已經死了。」
拍了幾下乞丐的臉後,他很遺憾地站起身來和同伴說道:「我們走吧,希望他直達彼端,成為我們中的一員。」
「這個可能性很小的。」
圓臉青年聳了聳肩,「我只希望他別墮入地獄與我們作對。」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