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夠聽話。
徐同道每次交代什麼話,她都會拿紙筆當場記下,第二天來他這裏的時候,還會拿出小本本匯報前一天他交代的每一件事。
作為經常出現在身邊的秘書,徐同道也抽空仔細了解過這個吳夢潔的資料。
今年22歲,揚州人,家境一般,從小在一個小鎮上長大,家裏父母俱在,還有一個弟弟。
因為夠漂亮,也因為是北大中文系畢業的高材生,這次他需要一個新秘書的時候,她就進入集團人事部的視線,被選拔推薦過來。
……
吳夢潔任職的第三天傍晚。
徐同道和弟弟徐同路像往常一樣在院子裏喝茶聊天。
徐同路終於給他帶來水鳥市那邊的消息。
徐同路:「大哥,不出你所料,我們在水鳥市的人,按你的吩咐,傳出咱們集團總部準備轉移所有在水鳥市的生意之後,上面確實來了人跟咱們水鳥市的負責人接觸了,電話甚至都打到我這裏來。
意思也在你的意料之中,先是詢問我們集團想轉移水鳥市所有生意的原因,等我說了原因,那個副市長也確實努力挽留,做我的思想工作,甚至還想讓我把你的手機號碼給他,他想跟你聯繫。
我暫時沒把你的號碼給他,說你已經把集團交給我管理,集團的事你已經一概不過問。
然後我就問上次咱們那麼多家火鍋店同時被查封的真正原因……」
說到這裏,徐同路苦笑嘆了口氣,「只是,大哥!那人嘴很緊,我在電話里問了幾次,他都說是誤會,始終沒跟我說實話,只說他代表市里,可以向我們保證類似的事以後不會再發生,你看?咱們後面該怎麼做?是繼續向上面施壓?還是順坡下驢?順着這個台階,對外宣佈咱們在水鳥市的生意留下不走了?」
徐同道皺着眉頭,微微低頭抽煙。
良久,他自嘲一笑,「看來上次的事,確實是有人在故意搞我們,而且那人的身份還不簡單,要不然,水鳥市那邊不至於口風這麼緊。」
徐同路想了想,遲疑道:「大哥,你說……會不會是咱們想太多了?那邊不告訴咱們真相,只是出於矜持?不願在咱們面前丟臉?」
徐同道微微點頭,「當然也有這個可能,但我還是傾向於我剛剛的推斷。」
頓了頓,又說:「小路,咱們在水鳥市的生意可以暫時不轉移,但以後還是別在那邊做新的投資了,原有的投資,接下來兩年,能轉移的,也一點點慢慢轉移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