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我會看相啊。哎呀呀怪不得你找不到媳婦」
;;;鄭友才翻了個白眼,顯得極為的不屑,如果換成一般人,還真的會被這一副不正經的樣貌糊弄過去。
;;;只是顯然葛春明是那種認定了某件事情,就算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主。
;;;「嘿嘿鄭大師你也不用瞞我,我這雙眼睛自認不會看錯人,還有您白天說的那句天圓地方顯庭額,紫氣東升立華蓋的話,可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夠說出來的」
;;;葛春明看似憨厚地傻笑兩聲,但其眼底卻是閃過兩道精明的神色。
;;;「嘿,我說你這個人」
;;;鄭友才頓時覺得有些不爽起來,但是此時甲板上還有不少其他人,自然也不好直接發作,只得忍耐下去,出聲說道「找我什麼事?事先聲明,看相我是真不會。如果是讓我教你怎麼泡美女,倒是可以教你兩招,不過那可是要收學費的」
;;;葛春明也不介意對方的態度,依舊一副憨厚模樣。四下掃視了一下,確定沒有人特意關注這裏後,方才壓低聲音說道
;;;「鄭大師,你可聽說過夢中出現浮屍的情況?」
;;;鄭友才一聽此言,頓時收起臉上的玩味,換上一副嚴肅的神情來。同時仔細地注視着葛春明,半響方才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出聲地說道「說吧,你究竟碰上了什麼?」
;;;原來卻是葛春明看似孔武有力,但面色卻有些蒼白的不正常,且眼中佈滿血絲,顯然是已經很久不曾睡個安穩覺了。而且經過鄭友才的觀察,葛春明身上的三把命火,雖是並未熄滅,但也微弱的很。
;;;按說葛春明不過才三十出頭,正是人一生中命火達到頂峰的時候。但他偏偏命火極弱,卻又不是短命之相,因此只能有一個解釋,那就是葛春明被鬼物纏上了。
;;;如此一來也就不難理解,為何葛春明在無意間聽見鄭友才會看相的話後,會如此的死纏爛打了。任誰在即將溺水而亡的時候,即便是根水草,也會當作救命稻草般拼命的抓住吧。
;;;「呼」
;;;葛春明一聽此言,心中頓時鬆了口氣。其實他也不是很確定鄭友才真的是什麼捉鬼大師,如果鄭友才咬死不承認的話,他也沒辦法。不過現在鄭友才既然說了這話,也就是在變相地承認自己的身份。對於已經快要崩潰的葛春明來說,眼前的鄭友才無異於最後的救命稻草。
;;;「鄭大師,我已經連續七天沒有睡覺了。倒不是我不想睡,而是最近不知為何,只要我一睡下,就會做同一個夢。夢見自己總會站在甲板上,然後海面上突然間開始冒出氣泡,就像人落水後不斷掙扎時吐出的水泡。而當水泡結束的時候,海面上就會開始出現許多浮腫的屍體。這些屍體全都已經腐爛發白,有的甚至已經被海魚吃的只剩下皮囊,那場面簡直是噁心的我現在想想都還想吐」
;;;葛春明強忍着心裏的噁心,努力地回憶夢中的場景,並儘可能詳細地將其描繪出來。
;;;「哦?這就難怪你眼中帶着血絲了,如果換成是我的話,恐怕也一定會被嚇醒」
;;;鄭友才的臉上看不出有任何的變化,依舊是一副平淡無奇的神情。
;;;而鄭友才越是這樣,葛春明就越覺得高深莫測,越與之前那些江湖騙子不同。
;;;「除了這些,你還能記得什麼?能夠想起來是那片海域嗎?如果能夠找到具體的位置,那就好辦多了」
;;;此時鄭友才的心中已經有了幾分猜測,不過一切還都得等到了地方,才能夠有所結論。
;;;「這個有些想不起來了,只記得那些屍體是從一處海峽裏面浮現出來的。可是我在這條船上也有十年了,由於咱們是短途,所以航線上港口都很少,更別提會經過什麼海峽了」
;;;葛春明皺着眉頭,將自己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
;;;而這也正是葛春明最搞不明白的地方,如果說自己真的是碰上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那夢中的場景為何是自己從未去過的地方?按理說不應該是自己去過的地方,或者是見過的某個人嗎?
;;;「沒去過?嘿嘿有點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