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罷了,父親沒過多久就死了。」
「我雖承秦王之位,然尚未親政。」
「秦國之內,國事朝政皆由太后、相國把持。」
「這就是你說的好命?」
「寡人不信命,寡人的命,從來都是自己說了算。」
燕丹冷笑道:「你是秦王,你怎麼講都可以,我只知道,燕趙之戰,秦國不費一兵一卒得城池數座。」
「我燕國弱小,損兵折將,自然沒有你這般底氣。」
嬴政一臉平靜的說道:「我秦國本也弱小,是我歷代先王篳路藍縷,是我秦人世世代代,刀山火海,為國捐軀六世之餘,方才有今日秦國之強大。」
「大爭之世,列國伐交頻頻,強則強,弱則亡。」
「大秦歷代先王創建的基業,立下的基石,不能在寡人手中丟失半分。」
「寡人可以負你燕丹,但決不能負秦國。」
燕丹道:「所以,你今天不是和我來敘舊情的?」
嬴政道:「寡人願意敘舊日之情誼,可是你燕丹不願意,寡人又能如何。」
燕丹道:「或許,我不該在這裏等你。」
嬴政看了他一眼,道:「今日一見,終究是全了你我昔日的友情。」
燕丹朝着嬴政拱拱手,道:「秦王,再會了。」
說罷,燕丹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燕丹身後的荊軻和另一個少年,急忙跟了上去。
三人身法極快,頃刻間便消失在了山野之間。
待燕丹三人走了。
嬴政的臉上露出淡淡的惋惜之色,轉身朝着馬車前行去。
片刻後,馬車緩緩駛離原地,朝着山間繼續行去。
不遠處的一處高崖之上,燕丹目不轉睛的看着馬車離去,面上沒有絲毫多餘的表情。
荊軻在一旁道:「殿下,秦王嬴政悄然出現在新鄭城,這可是一件大消息。」
「要不要將這消息給散出去。」
「若是能將嬴政給……」
說着,荊軻抬手在脖間橫着划動一下。
燕丹卻是微微搖頭,道:「不用了,他既然來見我,就還算念着當年在邯鄲一起受難的情誼。」
「眼下,我們還有更要緊的事情要辦。」
「殺一個嬴政或許並不難,但想要滅掉秦國,可絕非易事。」
「嬴政若是死在了韓國境內,定然會掀起不小的風波。」
「眼下的韓國可經受不起秦國的怒火。」
「六國合縱攻秦之事迫在眉睫,在這個節骨眼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田光既然說龐煖會在大梁等我們,那我們自然是得先趕緊趕往大梁才是。」
「走吧,此去大梁,我定要說服龐煖親自前往燕國一趟。」
荊軻點了點頭,道:「對了,殿下,你剛剛看到馬車前站着的那個青衫客了嗎?」
燕丹道:「看到了,應該是個高手。」
荊軻道:「他就是我曾經在新鄭城中酒樓碰到的那位奇人。」
燕丹道:「哦?看來此人的身份很不簡單,和公子韓非交好,又是韓國紅蓮公主的師父。」
「現在又出現在了秦王嬴政的身邊。」
「荊軻,你說此人叫什麼來着?」
荊軻道:「葉千秋。」
燕丹聞言,嘀咕一句。
「葉千秋……」
……
馬車上。
嬴政道:「讓先生見笑了。」
葉千秋笑道:「無妨,秦王剛剛見的那人是燕國太子燕丹?」
嬴政點了點頭,道:「是啊,的確是他。」
「當年寡人在邯鄲為質,他算是寡人為數不多的朋友。」
「可惜,寡人身為秦王,他身為燕國太子,註定是無法再成為朋友了。」
葉千秋微微頷首,不在此事上多言。
倒是嬴政有些疑惑道:「先生為何突然想要入秦?」
葉千秋也不隱瞞,道:「我欲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