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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霞之丘詩羽似乎有些不解:「天都這麼晚了,我們總不至於還要趕回去吧?」
「那到不至於」對此,土間總悟則是道:「不過」
「不過什麼?」
「詩羽,你家不就在這邊嗎?」土間總悟眼神遊移道:「沒必要訂酒店吧?」
「嗯?」聞言,霞之丘詩羽先是一愣,半晌後,她卻是一臉玩味道:「怎麼,總悟君是想跟我回家見父母嗎?」
「我到是無所謂」土間總悟的眼神依舊在游移着,當然,他可不是期待着要去霞之丘家,恰恰相反,別看他嘴上說得硬氣,可真要說到見家長什麼的,他還是有那麼些心虛,或者說,他還沒做好這樣,那樣的心理準備。
只不過,誰讓他當初大言不慚的答應過霞之丘詩羽要陪對方來合和不說,還明里明外的表示,就算是跟對方一起回家他也絲毫不慫呢?
事實上,土間總悟之所以會感到身心俱疲,最大的原因就是他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去見對方的父母,直到剛剛為止,他都還在想,要是詩羽邀請他去她家的話,他是該拒絕呢,還是該答應呢?
如果要拒絕,那他又該找什麼理由來拒絕對方?
誰想到,霞之丘詩羽竟是訂好了酒店,這
他不是白擔心了嗎?
不過,白擔心好啊,這種白擔心多來幾回其實他都不介意的
當然,這種擔憂的心情他肯定是不能暴露出來的,所以,他得先搶佔在道德的至高點上:「雖然直到剛剛我都還在想,要是見到岳父岳母的話,我該怎麼跟他們打招呼」
「少胡說」聞言,霞之丘詩羽果然心虛道:「誰,誰是你岳父岳母了,我,我還沒」
好吧,事實上,不只土間總悟沒做好心理準備,霞之丘詩羽同樣也沒做好心理準備,畢竟,作為父母眼中乖乖女的她突然帶個男孩子回家說:「這是我男朋友」
雖說這個國度並沒有「早戀」這麼一說,但搞出這種突然襲擊,霞之丘詩羽也心虛啊,再加上某人那一貫不靠譜的表現
這要是把總悟君帶回家,霞之丘詩羽真不知道家裏能鬧騰成什麼樣啊!
所以,還是訂酒店吧。
不過,也正是因為兩人都各有各的心虛,土間總悟那稍顯心虛的表現才沒有被霞之丘詩羽關注到,不然
「怕什麼嘛」此時,土間總悟的心虛也壓了下來:「反正這都是早晚的事,難道詩羽你覺得你還能逃過我的魔掌不成」
「咯咯」聽到這,原本心虛不已的霞之丘詩羽也是忍不住笑了:「確實呢,本就嬌柔的少女怎麼可能從大魔王的掌心中逃脫出去,萬一要是惹怒了魔王,說不定就會被安排這樣那樣的」
「咳咳」見對方越說越誇張,土間總悟趕緊用咳嗽聲打斷道:「詩羽,你以後還是少看點那隻小金毛的作品吧」
可還沒等他把話說完,霞之丘詩羽就讓前一步道:「難道總悟君沒有過這種想法嗎?」
那氣勢,居然讓土間總悟產生了一種對方正對他居高臨下的感覺——這應該,大抵是錯覺吧?
「沒有」不過,即便覺得那只是錯覺,感受到壓制的土間總悟還是不由自主的退後了半步道:「你見過哪個大魔王會把綁架過來的公主怎樣怎樣啊,不都是等待着勇者前來」
「確實」聞言,霞之丘詩羽似乎想到了什麼,竟是一臉若有所思道:「說起來還真是奇怪,似乎每個故事裏的大魔王在綁架了公主後,都只是把她關押了起來,然後就等待着跟勇者鬥智鬥勇,直到最後被勇者打倒」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故事不這麼發展,那還怎麼繼續?
「哈?」可還沒等土間總悟把話說完,霞之丘詩羽就道:「這還不奇怪嗎?魔王綁架公主難道就只是為了把她關押起來?」
「咳咳」聽到這,土間總悟再次忍不住咳嗽了兩聲後,才接着道:「詩羽,你真的應該少看點那隻小金毛的作品了」
「總悟君」對此,霞之丘詩羽則是道:「你腦子裏裝的都是些什麼啊?我的意思是說,如果魔王不綁走公主的話,那麼勇者就不會出現對吧」
「所,所以呢?」土間總悟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以至於讓他有些惡寒起來。
「總悟君」果然,霞之丘詩羽眼神都發亮了起來:「你說魔王綁走公主會不會只是一個幌子,事實上,勇者才是魔王的真愛?」
「」啊~這,該說,他就知道對方會這麼想嗎?
「證據就是」可還沒等土間總悟說點什麼,霞之丘詩羽就已然繼續道:「魔王把公主綁走都只是關押起來而已,根本就不在意公主到底是死是活,與之相反,對於勇者,魔王可都是異常關注」
說到這,她的腳竟是下意識的抖動了起來:「啊~這麼一想後,原來可憐的公主就變成了橫叉在魔王跟勇者之間的第三者」
「停,停,停」見對方越說越起勁,越說越激動,土間總悟趕緊阻止道:「你這是哪門子魔幻的展開啊?」
「魔幻嗎?」對此,霞之丘詩羽則是道:「是不是魔幻很難說哦,畢竟,自號大魔王的總悟君綁走了嬌弱的少女,卻還大言不慚的說什麼自己沒有想法」
土間總悟:「???」
何則這傢伙是在這等他啊?
「詩羽,你不覺得我這叫正人君子嗎?」
「呵呵」聞言,霞之丘詩羽卻是道:「男子高中生裏面真的存在得有正人君子這種生物嗎?」
「喂,喂,餵」土間總悟有被冒犯到的感覺:「什麼叫男子高中生裏面真的存在得有正人君子嗎?請把這句話改成肯定句,有!」
「是嗎?」霞之丘詩羽再次上前一步道:「可我怎麼聽說,高中男孩子一到了晚上就會變成狼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