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恆的臉色仍舊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宋翔宇:「這得問我爹。」
沒有外人在的時候,蕭恆仍舊是管宋翔宇叫爹的,反正前面十幾年都是這麼叫過來的,叫習慣了。
宋翔宇也沒什麼奇怪的,他摸了摸自己鼻子看着蘇嶸有些無語:「你難道忘了,他師傅是誰了?」
人家可是跟着正統龍虎山傳人張清源學本事長大的。
張清源可是道家當年最有潛力的後輩,反正宋翔宇從前是見識過張清源的本事的,在薊州的時候,不管是多難的陣法,只要張清源在,那就不愁破不了,只看這個,就知道張清源有多厲害了。
作為張清源教出來的徒弟,蕭恆怎麼可能差到哪兒去?
蘇嶸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這件事兒,其實也怪不了他,說句實話,誰能想起來這件事啊,畢竟那都是過去很久的事了,張清源早就離開了兩三年了。而且,從前張清源雖然名氣大,不過也就是那陣子的事兒,後來張清源就因為先太子出事而失蹤了很長一段時間。
便是如今,提起張清源的名字,蘇嶸還有懵:「那,那跟我們這樣有什麼關係?」
宋翔宇覺得蘇嶸可能真的中了蠱,而且是比較厲害的蠱,畢竟他覺得蘇嶸好像是變蠢了,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你說有什麼關係?道家可是專門克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的,別的不說,這些陣法,困不住阿恆的。」
蕭恆沒管他們在說什麼,只是在那棵歪脖子樹那裏觀察了一會兒,而後便轉身上了馬:「走吧,跟着我走。」
他果然是看出來了,宋翔宇對着蘇嶸示意了一下,又叮囑蘇嶸:「快跟上,別跟丟了啊。」
跟上了大家都在一塊兒還互相有個照應,這要是跟丟了,一個人孤家寡人的,那可真是死了都沒人知道,也太可怕了。
蘇嶸翻身也上了馬,跟在蕭恆後面縱馬飛奔,過了也不知道多久,蕭恆猛地朝着前面打馬狂奔,但是蘇嶸卻嚇得狂喊:「前面是大河!」
蕭恆是瘋了嗎?竟然連這麼大一條河都看不到!
可蕭恆也不知道是沒有聽見還是根本就不管,他的去勢根本沒有停下來,反而還加快了速度。
蘇嶸跟在後面,只覺得全身上下都在喊着要出事,但是眼前這情形,宋翔宇和那個斥候都沒有任何遲疑的跟着蕭恆,難道他一個人停下來?他沒有辦法,也沒有選擇,只能閉着眼睛也猛地抽了一下馬屁股,跟在後面飛奔了出去。
只是預想當中的落水遲遲沒有發生,他心驚膽戰又奇怪的睜開眼,才發覺自己竟然已經到了一處平地,而再回頭看,哪裏還有什麼大河?根本什麼都沒有!???bipai
這是
蘇嶸這回不必人解釋了,他們軍隊裏也有擅長陣法的人,他也看出來,剛才的應該是某個迷陣,至於大河,也只不過是特定的角度看到的用來迷惑人的幻影罷了。
只是好不容易出來了,他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真是嚇死個人,這些人到底想怎麼樣?我真是快被他們給弄瘋了!」
宋翔宇冷哼了一聲:「他們來了。」
蘇嶸立即便站直了,猛地順着宋翔宇的話朝着前面看去,果然看見幾個人騎着馬從遠處的山坡上俯衝下來。
那些人都穿着苗人的服飾,頭上包着頭巾,此時坐在馬背上冷冷的正注視着他們這邊的人,面上都帶着冷意和殺意。
蘇嶸這些天積攢了不少的怒氣,不管是之前在到北鎮上發生的事兒,還是這些人把付定平一行人弄死引他們來的事兒,都讓他從心裏對這些人產生了厭惡和排斥,因此一見這些人,他就冷然問:「這些都是你們幹的?」
那些苗人跟漢人不同,一點兒也沒有否認的意思,一口就承認了。
不僅如此,領頭的那個包着紅色頭巾的年輕的苗人更是居高臨下的對着他們指了指:「別以為從陣法里出來,你們就沒事了。若是你們不退兵,以後你們的下場,也會跟那些掛在山壁上被我們的神鳥吃掉的人一樣!那就是你們的下場!」
不說這個還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