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上珠華正文卷一百四十八·開竅他罵的臉紅脖子粗,指着袁夫人痛罵的十分起勁,甚至好似連身上的那些傷痛都不存在了似地。
袁夫人懷裏的小女孩被嚇得哇哇大哭,她本身就已經哭了一路了,如今更是哭的都有些喘不過氣來,袁夫人急忙心疼的將女兒捂在懷裏,不想再看袁子健一眼,急匆匆的朝着蕭恆再行了個禮,便要往外走。
袁康也不哭了,他雖然害怕,但是大人之間的話他還是隱隱約約的聽得懂,自然也就明白了自己父親做的是什麼決定。
如今見母親受辱,他睜着眼睛看了袁子健半天,忽然搖頭:「不會的,我不會跟你一樣,我不會長得跟你一樣,變成你這樣的人,你是個壞人,在街上抓人打人,互聯害人,害的我跟娘和妹妹要砍頭,你才是真的惡人!」
小孩子不知道那麼多道理,但是誰真的對他好,他卻是能分得清楚的。
這個本來就見面不多的父親,好不容易多見幾次面,卻根本不關心他們的死活。
他也寧願不要這個爹。
袁子健更是氣惱的要衝過來打自己兒子。
蕭恆不耐煩了,一手將袁康推了出去,而後冷冷看着裝瘋賣傻撞過來的袁子健,一手擰住了袁子健的右手手腕,捏的袁子健痛呼了一聲,而後他將袁子健的手腕給強壓着抬起來,目光放在袁子健夾着刀片的手指上,輕笑了一聲,一下子用力,咯噔一聲,袁子健的手就軟軟的垂了下去,他手裏的刀片也再也夾不住,一下子就吊在了地上。
袁子健5痛的慘叫,大汗淋漓的還要再叫囂,蕭恆袖子裏已經滑出了一把匕首,飛快的從他喉嚨處劃了過去。
還沒來得及反應,袁子健喉間已經出現一絲血線,而後,大量的鮮血噴涌而出,袁子健不可置信的看着那飛濺的鮮血,只覺得生命在流逝。
他原本還有恃無恐,覺得蕭恆還沒有得到想要的東西,怎麼也不會殺他。
可怎麼也沒想到,蕭恆竟然就動手了!
他瞪大眼睛,倒下去的時候,還仍舊睜着雙眼。
「是不是很不甘心啊?」蕭恆輕笑了一聲,抬眼譏諷的看着他:「你肯定是在想,你只要拖下去,拖到你姐夫過來,總會能脫身的,哪怕是最後你姐夫救不了你,我們始終是要去平亂的,留着你總有用處,不會殺了你。而若是我平叛成功了,你自然是要回京受審的,但那時候,你有無數的人脈會明里暗裏的為你奔走,畢竟你是幫聚海莊做事的,那是前朝餘孽的勢力。而若是我平叛失敗,那就更不必說了,你就徹底翻身了,是不是?」
袁子健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只是死死地盯着蕭恆。
「所以,你還是立即死吧。」蕭恆拿帕子擦拭了自己的匕首,頭也不抬的越過了他:「這樣不管結果如何,你都是比我們先死的那個。」
袁子健目眥欲裂。
蕭恆已經帶着蘇邀出了房門了。
他看向蘇邀:「你沒被嚇着吧?」
「這有什麼好嚇到的?」蘇邀無所謂的挑眉:「我絲毫沒有當回事,這種人,冥頑不靈,讓他活着也不過是多浪費糧食罷了,我甚至想親手殺了他。」
為蝶衣報仇,為那些陷在聚海莊裏的女孩子報仇。
蕭恆摸了摸她的頭髮:「那還是我來動手更好些,不必髒了你的手。」
蘇嶸摸自己頭髮的時候,蘇邀只覺得親切,但不知道為什麼,蕭恆伸手摸她的頭髮,她忽然就覺得心中掠過一絲奇異的感覺,像是被什麼東西撥動了心弦,她下意識的躲開了,回頭正好撞上蕭恆的目光,電光火石之間,她忽然明白過來那種感覺是什麼。
那是她對任何人都從未有過的感覺。
她千里迢迢的趕到雲南來,的確是也有蘇嶸的緣故,但是說到底,她最擔心的,最牽掛的,甚至得知了他們安全的消息之後,她還是想來。
蕭恆之於她如此特別。
而汪悅榕曾跟她說過,蘇嶸對於她來說,是最特別的。
最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