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那些人算不算也是你害的呢?」
「幼稚!」
冷聲入耳,公孫儀人拖刀走來,刀尖在青磚上劃出一道筆直的痕跡,她步步靠近,看着臉譜老者,寒玉似的五官神情之中露出尖刻譏諷的笑容,「這種混淆視聽、巧言攻心的幼稚把戲,真是令人難以想像是出自於一位曾經稱王的大將口中。殘殺無辜的罪魁禍首究竟是誰,明眼人心中自有公斷,至於那些愚昧不明或者心懷叵測之輩如何吠吠……」
她站在方雲漢身邊,輕聲而不容置喙的道,「誰會在乎?!」
臉譜老者聽着她的嘲諷,目不斜視,只看方雲漢,卻發現那個他認為年輕仁慈的敵人,從始至終,神色全無波瀾。
方雲漢把鐵叉的柄擺向身側,靠近一步,俯身迫向臉譜老者,道:「你說了這麼多,我只好奇一件事。」
「如果幽魂不死,你為什麼怕我?」
一問刺耳,朱可用自以為外表不動聲色,卻在方雲漢俯下的雙眼之中,看到對方眼睛裏映出的那一張藍色臉譜突然僵硬起來。
於是,他臉上更僵。
「讓我猜一猜,是因為你覺得我有可能威脅到你的幽魂之身,又或者說,是你現在這具軀體,改造到這種程度也頗為不易,不願意就這麼捨棄。所以你虛張聲勢,虛言恐嚇,不過是試圖以慘烈的可能性,攪亂我的心緒,掩蓋你的恐慌。」
方雲漢端詳着朱可用每一點細微的眼神變化,道,「那麼,你所畏懼的。是後者,還是前者?」
朱可用面上僵持良久,恨聲道:「你……」
「但無論是哪種,我方確實都攔不下所有的幽魂,只會讓事情走向極端的結果。」方雲漢似不準備給朱可用開口的機會,突然後退一大步,收了鐵叉。
他剛才被威脅的時候波瀾不驚,現在已經在心理上對朱可用造成了一定的壓迫,卻出乎意料的退卻。
這種做法,不但豐子安那些人想不到,連朱可用也有一種怪異的落差感。
明明成功逼得方雲漢退讓,朱可用此時卻又不覺得自己成功了,反而更有一股鬱氣憋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來。
方雲漢繼續說道,「極端的結果對雙方都不好,所以我退一步。現在我不會嘗試殺你,甚至會退出伏虎鎮,但你也要遵從我提出的條件。」
朱可用道:「什麼條件?」
他這句話說出去,才驚覺雙方對話的節奏,已經被方雲漢所把握,神情又有少許變動。
可轉念一想,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因為方雲漢可以試試看自己能不能殺了朱可用,而經過剛才的一輪交手,朱可用已明白自己當下根本沒能力嘗試去殺方雲漢。
雙方的力量本就不對等,只不過朱可用掌握着殃及池魚的手段,叫人投鼠忌器。
其實,朱可用確實城府深沉,之所以這麼容易被逼的表情上露出端倪,也是因為當前局勢對幽魂一方來說,是本質上的惡劣。
所謂王侯將相,之所以常常顯得比普通人從容太多,只不過是因為他們擁有更多的餘地,當真的被逼到接近窮絕處,大多數的表現也不會跟常人有太大區別。
方雲漢隨手扔了鐵叉,道:「第一,我退出伏虎鎮之後,你們也不能在伏虎鎮之中肆意遊走。所有幽魂附體者,尤其是以你為首的這幾個,都必須位於在鎮外可直接觀察到的那條大路上。」
朱可用道:「我……」
「第二,我要那株蓮花。」
方雲漢抬手指向八角木台上那紅光瀲灩的奇物。
朱可用塗成白色的兩邊眉骨位置動了動,情緒起伏明顯比聽到之前那個條件的時候大了許多。
二太保至七太保,此時已經來到朱可用身邊,把他扶起,他定了定神,回首看了一眼八角木台上的蓮花,道:「好,這兩個條件我都答應。」
朱可用命令身後的那些活死人退開一條通往八角木台的道路,抬頭看着豐子安他們那邊,音量抬高了一些,道,「不過你的條件孤王答應了,他們的意見又如何?」
豐子安尚未開口,護在他身邊的短須龍衛就向着這邊恭敬抱拳,揚聲說道:「海皇已有定
第185章 謀三日者謀今夜(5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