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就沒好處。
找了孛兒只斤家族的後裔,封了一個傀儡一樣的郡王,在京城裏圈着。
選派公爵勛貴在赤峰築城鎮守。
收回河套地區,在河套築城,再放一個邊軍大將鎮守。
漠南蒙古已經不成威脅,漠北的喀爾喀部也因為準噶爾部的威脅,不得不上貢。
看似穩住了局面,實則危機四伏。
準噶爾部在和喀爾喀部開戰之前,曾短暫地上貢過,請求互市貿易。
有人敏銳地發覺到了問題,前明時候,被蒙古部落視為好東西的鐵鍋,準噶爾部不再需要。
要麼,蒙古人不再需要用鐵鍋了;要麼,準噶爾部不只是遊牧了,而是會冶鐵、會旋鍋了。
顯然,這個答案是後者。
再加上與中亞薩菲波斯、南亞莫臥兒帝國、西北沙俄的貿易,準噶爾部的火器水平提升很快。
漠北的喀爾喀部南下避難後,其附屬的布里亞特蒙古還在貝加爾湖放牧,那裏是布里亞特人的牧場。
沙俄連年東進、南擴,布里亞特蒙古人不斷受到欺壓,可是喀爾喀部已經無力支援,布里亞特蒙古只能派人南下尋找大順的幫助。
俄國人要收毛皮稅、要強制他們服軍役的,強制讓他們信奉東正教的。
相對而言,做大順的朝貢,至少不會被如此盤剝。
再者,他們信的高原佛教,和東正教尿不到一個壺裏,可劉鈺家附近的大護國寺里就有大慶法王封號的大喇嘛,再怎麼看布里亞特與漠南蒙古與大順也算近一些。
然而這幾年風雲突變,準噶爾部和沙俄的關係越來越僵。
雙方不斷發生爭鬥,再加上在伏爾加河畔的土爾扈特部,更是讓沙俄極度不安,終究土爾扈特部也是參與過《喀爾喀衛拉特法典》的部族,伏爾加河更是抵在沙俄的腹心處。
准格爾與沙俄的關係一僵,喀爾喀部和布里亞特部的一些人,就開始首鼠兩端。
既往大順朝貢,其實也暗通沙俄,他們在觀望到底誰,才是一個真正強大的靠山?
火藥、火槍的出現,讓遊牧的黃金時代結束了。
以往打不過可以跑。跑遠了,休養生息幾年再回來。
現在呢?
時代變了。
西邊有死敵準噶爾,北邊有沙俄,東邊是大順的遼東節度使,南邊是開國不久蒸蒸日上的大順,無處可走了。
只有選邊站,只有選靠山了。
要麼,投順。
要麼,投俄。
投順的好處,大順擁具天朝,國庫富足,大有好處,而且不需要改變宗教。
投俄的好處,可以做沙俄的先鋒,與俄國配合,南下漠南搶奪最好的牧場,順帶着配合沙俄南侵,打打秋風。
當然,有好處就有壞處。
所以,漠北蒙古還在觀望,誰才是此時東北亞的最強者若是大順贏了,自己投靠沙俄,首當其衝,得不到好處不說還要挨打;若是沙俄贏了,自己投靠大順,那沙俄南下自己還是首當其衝,仍舊要挨打。
漠南蒙古被封了六十多個男爵領,不斷地摻沙子,已經不能算是一支獨立的政治力量了。
唯獨漠北蒙古,還有觀望的資本,還有選邊站的資本。
準噶爾部打他們雖然容易。可準噶爾部打不過沙俄,也打不過大順,只要選一邊站,就可無憂。
所以這一戰極為重要,大順輸不起。
不但輸不起,還要打的特別漂亮。
要讓喀爾喀部、布里亞特部看到大順的軍事實力,讓他們認清一個現實:沙俄強則強矣,但翻越西伯利亞的投送能力有限;大順雖然軍事科技略微弱勢,但是體量巨大,至少在東北亞是比沙俄要強。
這有助於讓他們認清現實,選個正確的邊站隊。
同樣,這對大順也有好處喀爾喀部選好了邊,承認大順為宗主國,那麼準噶爾部就是違背了《喀爾喀衛拉特法典》的逆賊,諸部共討之。
大順作為瓦剌諸部的宗主,平定準噶爾部那就是宗主幫着小弟平叛,名正言順,自古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