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的地方,自然不是人人能去,這縣城居住極為不易,等閒村民一輩子都混不到城池之中。
兩人進了城,先去了牙行。
縣城居之不易,只是對於普通人而言,還有更多人能夠在縣城之上前往府城,郡城,自然不乏房屋買賣。
牙行人不多,牙婆見到來人也不甚熱情。
待到薩五陵掏出銀票,態度才大為轉變。
安奇生沒錢,薩五陵也沒錢,不過義莊之外那老太監卻很有錢。
足足一百二十兩銀子,足夠尋常五口之家奮鬥兩輩子的銀子,換來了南城臨街的一處小院子。
買來了院子,安奇生也不急去看,讓薩五陵前去收拾,自己則帶着黃狗,在大街上溜達。
黃狗與他待得時間長了已經通靈,不過為了不擾旁人,還是綁了根身子牽着黃狗。
這讓黃狗很不習慣,搖頭擺尾的老想弄掉繩索。
安諾縣的確熱鬧,也安全許多,走在人流之中,他都有幾分又回到久浮界的錯覺。
不過,這裏到底不是久浮界。
踏踏踏~
駿馬疾馳於街道,其上騎士高揚長鞭疾呼:「通緝令,通緝令!大盜須尤又犯血案,又犯血案!」
駿馬踏街,諸多行人紛紛避讓。
任由那騎士疾馳而過,到了街道正中,一塊巨大的牆壁之前。
那牆壁之上貼着數十上百張畫像,其中大多抽象,也有不少惟妙惟肖,須尤就是其中之一。
似乎這畫像的清晰度,就顯示出那犯人的兇惡程度。
「林捕頭,這須尤又犯了什麼案子?」
有人湊上前去,問那正在張貼通緝令的騎士。
那騎士穿着黑衣,腰間懸掛長刀,身形修長,孔武有力,卻正是安諾縣城的捕頭林一。
「囚車!朝廷押送一位要犯的囚車昨日被截殺於道旁。」
林一貼了通緝令,轉身掃過一眾圍觀的民眾:
「近段時間,注意所有外來者,那須尤精通喬裝之術,若是被他殺了,本捕頭可也救不了你們!」
「大人說的是。」
「大人辛苦,咱們安諾縣之所以這麼安全,都仰仗大人。」
「林捕頭,這是剛出爐的包子,您一路辛苦,吃兩個吧?」
一群民眾或是恭維,或是討好,圍了一圈。
那林一也不客氣,隨手拿了兩個包子,翻身上馬,又匆匆而去。
「唉,安諾縣也不太平了,聽說附近村子最近死了好多人,不知道是被賊匪截殺還是被妖鬼.......」
「人命賤如草,那須尤若不是殺了官老爺,怕也不會被通緝。」
「也不皆是如此,臨縣清水縣之前不是出了大事,死了上千人,官府正在追捕呢......」
「噓!收聲吧,被聽到了可就不好了。」
一眾民眾圍着通緝令,說着各種事情。
不過這些人見識有限,說來說去也只有附近幾個縣城,哪裏死了人,哪裏又死了人,雖然多有嘆息,卻也沒有幾個驚懼,似乎都已經習以為常。
安奇生駐足聽了一會,牽着黃狗離去。
沿途,他定了幾身衣服,又買了不少雜物,酒樓里吃了頓飯,日頭漸落之時,才慢悠悠的回到城南的小院子。
說是小院子,實則也不小,前後十多間屋子。
他回來之時,薩五陵也剛好跑完了雜事,正領着十好幾個人在清理院子。
「前輩。」
薩五陵迎了上來:「屋子已經收拾好了。」
「再去添置些東西來,若所料不差,短時間咱們不會離開縣城了。」
安奇生看了一眼薩五陵。
他對於薩五陵的改造倒是很順利,根骨對於他而言,根本什麼也不是,他雖然不吸收此界的天地靈氣,然而對於如何能吸收天地靈氣卻也是門清。
這薩五陵在他的改造之下,此時不見什麼,若是受籙,必將突飛猛進。
「是。」
薩五陵也心有期待,十年期馬